黄丰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他们师徒关系好吧?”
“……这样啊。”
老刘又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嘀咕道:“林大夫怪好看的。”
黄丰没有听清,问道:“你说啥?”
“没有啊。”老刘矢口否认,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娶人家梨花啊?”
黄丰红了脸,支吾着说:“谁说要娶她了……”
走在两人后面的啼莺其实模模糊糊听到了他们在谈论自己,大概意思也不难猜出来。
若是几个月前,被人这么谈论,他一定是感到尴尬和窘迫的,而现在的他却对此感到了迷茫。他脑海中幸存的那么点寻常俗礼告诉他,这是件羞耻的事。但是这段时间从冷予瑾那儿接受的言传身教却在反问他,师徒之情有何羞耻?
啼莺想了一会儿,觉得冷予瑾比俗礼重要,当然也更正确,所以很快便将这点俗礼抛之脑后。的确,他们是师徒,在药庐中便一直如此相处,也不碍着别人什么,有什么可羞耻的。想通了之后,他也不迷茫了,很是坦荡地走在这青天白日之下。
“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本心。”
冷予瑾听到了他的低声自语,便问:“怎么突然念起了门规?”
啼莺侧头看向冷予瑾,笑道:“师父,我好像更懂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不,啼莺,门规只是让你不要被世俗评价束缚,不是让你也学冷予瑾,将爱情当师徒之情的2333
山中待了两个月,啼莺就被冷予瑾同化了,并且形成了“师父就是真理”的观念,是不是很棒!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返回青茶镇也有好些日子了。这日给啼莺授课完毕,冷予瑾便去了郡城采买药材,然后按着当日啼莺说的菜名顺序,在蒸宝斋买了梅菜扣肉回来。
啼莺算着冷予瑾离去的时辰,觉得他快回来了,便坐在门口等着他。他算得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冷予瑾就牵着马出现在了街道拐角处。
冷予瑾走到他面前,对着迎上来的啼莺说:“都说了不用来门口等我。秋风寒,若是你受凉了就不好了。”
“我算着时辰的,没等多久。”啼莺说着,将手伸到冷予瑾面前,“你看,我的手都还是热的。”
冷予瑾伸手搭上去一探,他的手的确还暖和着,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见他没有反驳,啼莺又笑着说:“我想等师父回来嘛。”
“……那你下次再加件斗篷。”冷予瑾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
说完话,啼莺去牵马,冷予瑾将马背上的行囊卸下来,两人一起走进了院中。陈余因家中有事,请了十天的假,不在宅内,扫除等杂事只能他们自己动手做了。
啼莺将马牵到马厩中,卸下马鞍嚼头等装备,又添了草料和饮水。然后他净了手,去了堂屋。冷予瑾已经拿来了碗筷,除了买回来的一大碗梅菜扣肉,桌上还有啼莺提前做好的米饭和小菜。
两人用餐的时候,冷予瑾想起一件事来,便对啼莺说:“后日便是寒露了,按鼓岩郡的习俗,这里的人都会去附近的渝湖游玩,钓鱼赏菊什么的。你想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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