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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鹤,苏鹤……他的武功谋略胆识,不可能只是个商客。如果不是商客,那他会是谁呢?在他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呢……

        “阔儿?”很轻的声音,不惊轻尘,偏生触到了他脑海深处。睁眼,苏鹤正在他眼前,他忽得就明白了,他是苏鹤,在他身边,就只是为了在他身边。苏鹤正在他榻边垂手看他,顺着面颊垂下的长发还带着微微的潮气。

        “几时回来的?”阔儿伸手拿捏住垂到眼前的湿发,“外头下雨了吗?”

        “回来有小半个时辰,身上溅了血,洗了澡才回来。”也不知会否是苏鹤声音太柔,眸光太缱绻,阔儿听了这一句,竟只轻轻嗯了一声。

        “禁军统领枕下,竟还摆着小首饰。你看,我也顺手拿回来了,你得空,可以给他还去。”苏鹤说着,摸出一串儿红玉珠子,珠子颗颗饱满圆润,护住当中一枚白玉莲花,做得极为精巧工致。

        阔儿扑哧笑了一声,“你连他枕下的首饰都摸了来,他明早怕是要吓得尿裤子。”

        “那又如何?反正脏不了我的床榻。”

        “嘁,哪里是你的床榻?”

        ☆、第十六章

        “那你说,何处,才是我的卧榻?”苏鹤一笑,挑了尾音,带三分戏谑,五分轻佻,就差那一根挑着人下巴的手指,活脱脱流氓模样。

        沉凝如刀的人,竟也有这般模样。辅政太子反被逗乐了,垂眸抿唇儿,含了三分笑意,“若我说此处便是你的卧榻,你待要如何?”

        不得了,这是真在勾人了!苏鹤脑中早炸开了烟花,面上却还绷着,片刻才回了神,“那鹤自然恭敬不如从命。烦请殿下赐容身之处。”

        辅政太子听罢,竟当真朝里让了让,给他空出半张榻。苏鹤也不客气,径自和衣躺下,薄薄的夏衫底下,竹席触感分明。床下怕是置了冰,有舒爽的凉气窜上来。

        “你还病着,怎么还在榻下搁冰?”苏鹤扭头瞧了瞧辅政太子,只是室内昏暗,未曾瞧见他面上神采。

        “无妨,我添了薄被,怕你热才叫人备了。”辅政太子翻身朝里,言语间已带了几分倦意。

        “谢阔儿体贴。”苏鹤笑着应了一句,伸手触了触阔儿,见他确实加了薄被,才安心下来,“睡吧,我守着你。”

        辅政太子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这话仿佛一个定心丸,还真就让他安下心来。无妨,苏鹤在的……不知怎地,他竟真的睡熟了。

        苏鹤和衣躺着,听着阔儿清浅的呼吸渐渐悠长,这一份平和,忽得叫他想起了一句诗来。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他没有醉,也没有满船清梦,但已有了那一份悠远平和的心境。

        一夜无梦,辅政太子醒时已觉浑身爽利不少,该是晚间出了汗的缘故身上粘腻得厉害。他下意识伸手触了触身畔,只摸到微凉的枕席。大概是要避人耳目?苏鹤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自打幽闭辅宫以来,分明许久都不曾安然入眠,如何昨夜,就睡踏实了呢?未待他梳理明白,外头就传来了叩门声。他起身应了一句。就听外头说南掌王有旨下达辅宫,请辅政太子出殿接旨。

        辅政太子愣了愣,这才叫了宫婢进来帮着收拾。等收拾妥当,也已时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匆匆出殿接旨。

        传诏的,是南掌王近侍。看样子已等了些许时候,不过颜色依旧和悦,大抵是明白眼前接旨的主,不能拂逆。

        辅政太子听罢宣诏,接了诏书之后依旧有些迷瞪。因为父王因身体不适,不能在出腊节上骑象,让他独自一人在出腊节上骑金象尊王位!

        辅政太子奉了诏书,他已然从迷瞪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又看了一遍诏书,心被狂喜攫住,跃如擂鼓,这份雀跃,叫他忍不住要将这消息与人分享。

        苏鹤,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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