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耳刹车声。
韩信被惯性甩出去,差点一头撞上玻璃。
抬起头来,韩信看见李白扭曲的五官挤作一团,表情微妙而别扭。
“你能不能别……”
“别什么?”韩信得寸进尺,语调明显上扬了些,右手搭上身前的柜撑着脑袋,好整以暇。
李白一怔,盯着韩信好一会儿后,欲言又止:“你的手……这么快就好了?”
“……”韩信下意识将半摊开的掌心笼紧,假装漫不经心回答道:“嗯。”
“等会儿,给我看下。”李白并没如他期盼地就此放过,而是抓过了他的手,仔细研究起来。韩信的手掌宽厚,常年握枪让茧子沿着枪柄的纹路爬上手掌,似是在描摹着枪的形状,但是此时,前几天还躺着一道显眼疤痕的掌心,光滑平整,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这就好了?才四天啊?”这是什么物种的恢复能力?
韩信干脆破罐破摔,反客为主地回握住李白,“这么关心我啊。”
“别转移话题,还有……你松开。”
僵持不下的情况被李白的手机铃声打破,李白腾出那只自由的手,忍着被韩信握出一身鸡皮疙瘩加头皮发麻的身体反应,烦躁地看也不看来电人接起来就怼。
“干什么啊我轮休,飙车呢!”
另一头吕布的叫嚷声如洪钟:“别飙了!出人命了!你们在附近对不?给老子滚过来!”
电话里还有女人惨烈的哭声、人群的叫喊,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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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队。”裴擒虎急匆匆地跑向站在混乱人群中的高大身影,“救护车堵在路上,可能还要好一会儿……”
跌跪在两人身边的中年女人骤然放声大哭,哭声哀婉凄厉地一把扑上来拽住吕布的衣服,“警官!我丈夫,救救我丈夫,他不能等啊——还有我的女儿!”
“阿姨您先起来,我们已经在跟劫匪交涉。”吕布的脸上出现挂不住的裂痕,拼命冲裴擒虎挤眉弄眼。
届时空旷的郊野响起小孩的哭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嚎啕大哭着从不远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妈妈——!呜呜呜!爸爸、爸爸流了好多血!”
孩子跑到女人身边,哭得更凶了,一时间大人与小孩的哭声混杂着冲击在场所有警员的神经,犹如魔音灌耳,吕布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响亮的引擎声穿破双重哭喊的屏障,卷席着浓厚的灰尘飞驰而来,急刹车在一排警车边上,稳当停下。
李白刚下车,就看见一对母子跪在地上缠着吕布不依不饶,哭声此起彼伏,一边的裴擒虎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好做些口头的安慰。
“阿姨您这样哭会刺激到里面的劫匪的,您女儿还在里面呢,可不可以尽量保持……”
“保持什么!保持什么!”中年女人激动地吼了回去,鼻涕眼泪飞溅着扑满吕布的袖子和裴擒虎的裤管,“我女儿、我丈夫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保持冷静!你们这群警察有没有良心,全都是冷血动物!”
另一边停着一辆有些老旧的出租车,一群警员围着一个倒地不起浑身是血的男人正在做紧急包扎处理。
“铠队!”李白终于看见一个没被混乱的场景搞得精神失常的正常人,赶紧跑上去叫住铠,“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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