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拉灭了灯便也躺下了。
晚上因为自家那无理取闹的爹的事李白自杀性地喝了不少冰水压惊，于是半夜报应就来了，他是被膀胱仿佛要爆掉的酸胀感惊醒的。
李白猛地睁开眼。似乎还梦见了点不干净的东西，余惊未消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周，深吐口气，暗骂了句便爬了起来。
上完卫生间后，李白半眯着眼迷迷糊糊摸到床边，刚要继续睡下，盯着床边的东西忽然顿住动作。
床头柜上眼熟地放着一瓶药，是助眠用的。
……今天也睡不着么？还以为玩得那么累……
那一刻李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没多想便半撑着伏到韩信身上，凑向对方的脖颈处，试探地吸了几吸。
这是个危险系数与翻车概率双高的行为，果不其然失败了，约莫五秒后，韩信从深层睡眠中猛地清醒，在意识尚未归位的情况下本能地做出了自卫反应。
李白被反压到床上的时候显然已经习惯，并没有多惊讶，被人掐住脖子反而还淡定十分，对方的五指再一次精准地停留在每一个最脆弱的部位。
唯一的好消息是韩信这一次理智恢复用的时间比上次短了，浑浊的双眸清澈起来的那一刻，李白从他的眼底看见的是不知所措。
“……”韩信迟疑几秒，缓缓松开，“我又……了么？抱歉……”
“不怪你，”李白从床上撑坐起来，“是我自己凑上去的。”
“……你……”韩信愣了一下，似是有些生气，“你明知道下场，自己死活也不顾着点？”
“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好一点……”
“拿你自己的命试？！”
韩信是真的生气了，音量都提高几个度，“如果我没有清醒过来你也不挣扎吗？”
李白咽了口唾沫，愣愣地看了韩信几秒，便又心虚地别开了头。
不过似乎并不难看出，有几丝委屈。
“……对不起。”
韩信勉强克制住情绪，但为了防止事态严重化，他还是选择暂时独自冷静一下，于是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屋子，李白甚至都没来得及把人叫住，房间里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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