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回头看着诸葛亮愤然离去的背影,不禁佩服起来这个能够把他惹恼的对象,同时又感觉这个小孩似乎成熟过头了,如果说上一回来他还有在他身上看到一点纯真,那么这一次的荡然无存只能说明,这些全都是对方装出来的。
“不过非要说喜欢的人,也不是没有。”
“……”韩信微怔,瞬间,本能的警铃大作让他神情渐趋严肃,紧盯着程宇。
小孩面对他凌厉的审视目光,毫不畏惧,更不躲闪,甚至微昂起头,一瞬间两人之间竟然有微妙的诡异气场在对峙,并且局势激烈。
最终韩信还是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虽然他并不想知道,于是径直开口结束了这次谈话:“你以后好自为之。”不为别的,如果程宇的事情败露,警方一查,就能跟着查到李白头上。
话毕,扬长而去。
韩信一脚一脚踩在厚重的积雪上离去,途径的树光秃得一叶不剩,明明上一次来,还是浓密成荫的。
这一刻,他的心情就如同散乱在树下,无人打扫的枯叶一样沉重。
出了孤儿院的大门,诸葛亮正坐在车前盖上等自己。
“……有一件事我还想不明白。”
韩信话一问出口,诸葛亮应声抬头。
“为什么周汶给李白注射的是吐真剂……而不是……”
“而不是什么?”
“那晚他在走廊,很明确告诉我他让李白‘变得跟他一样了’。我以为是毒品,或者是能篡改信息素的药剂。”
谁知道诸葛亮立刻就否决了韩信猜想,一脸认真,“不,不可能是吗啡。或者说,他绝对不可能让李白变得跟他一样。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不容许他人跟自己有半点相似,因为在他眼里,他自己就是模范标准,所有东施效颦的对象,都要被铲除,这样才能维持他的独一无二。你难道没发现吗?他的行事作风也是如此。”
“……所以他那晚是唬我玩呢?”
“这也很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相反,注射吐真剂才说得通,他想要李白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做的事。”
“……”韩信沉默了许久,忽然跳跃到了下一个话题:“你知道李白的妈妈住在哪里,对么?”
诸葛亮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于是也选择不说话了。
“带我过去,我必须让他们见面。”
“你想做什么?李白很少回家,就是不希望打扰他妈妈和继父的生活,你现在忽然……”
韩信察觉出了诸葛亮明显在避免这个事件发生,顿时死咬不放,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找到关键的线索了。
“那晚救护车还没来的时候,他昏过去之前,嘴里喊的是妈妈。诸葛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什么!”
“……我不能说。”
“到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了我不能说,”诸葛亮逃避性地扭过头,深深吸了口气,疲惫的双眼里充满无奈,“我答应过他不能说的事情,已经破例告诉了你。你还想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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