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韩信答得冷漠又不耐烦,他还记着对方在自己肩上扎出肿起伤口的仇,同时话至一半,才开始思考诸葛亮是怎么打开李白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问题。
“李白……”
另一边,刘备还在吃着简陋的早餐,忽然就被猛地起身的韩信揪住了衣领,对方一把摸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
“车钥匙!”
男人肉眼可见地暴躁了起来,双眼微微撑红,“给我。”
“哎呀桌上桌上!”刘备指着茶几,死命将他推开,“干什么,我是直的!”
韩信意料之外地没有搭理他,抄起车钥匙转身就冲出了别墅,半分钟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屋外的引擎巨响,足以证明他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飙着离开的。
也不管不顾刘处长苦口婆心的劝导:“你能消停会儿吗?才给你收拾完烂摊子!……这下又是干嘛去啊?……哥,你这养的都是什么定时炸弹,喜怒无常的,忒难伺候了,一个个都跟祖宗似的。”
他的亲哥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笑了起来:“毕竟人家有资本,值这个价,你也不知道我不做赔本生意的。”
……
“李白发情了。”
……
韩信赶到的时候,没理睬任何人跟自己搭话或者质问,就直勾勾盯着人群中的诸葛亮,缓缓走过去,最后从嘴里挤出了四个字。
“带我过去。”
“半夜开始的。”
韩信跟在他身后,尽量克制住情绪冷静下来听他在说什么。
“已经注射了三管抑制剂了,”诸葛亮在一间写着“监控室”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转过身看着韩信,“第三支是今早刚打的,但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的药效,只是注射过多他的身体会受不——”
“我当然知道。”韩信打断了他,两人的对视看似平静却是暗波涌动,似笑非笑,“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找我。”
诸葛亮知道他怨气大,也没有心思跟他杠了,“这里是监控室,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进去隔离病房。”
所谓监控室,就是隔离病房的隔壁房间,通过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来观察病房里的情况。
韩信走进去的时候,隔离病房里的画面映入眼帘。
明明分开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却觉得已经很久没见,横在两人中间的单向玻璃,是一条世纪的长河,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李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十分正常,百无聊赖地翻着本书,但是心思却似乎不在那上头。仔细看,他的眼神是涣散的。
可以想象,一天之内反复经历发情和强行压制,难受也好,痛苦也罢,都不是他们这群“非同类”可以体会的。
“打完抑制剂他清醒了一点。”诸葛亮走到他身边,“但是……这个发情期来得真的不是时候,可以说是对隔离计划的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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