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信出乎自己意料地平静,诸葛亮有些惊讶,不过最后还是尽职尽责地补充道:“把身上的味道去干净再进去。”他伸手,递上去一堆掩盖剂、抑制剂,药片、注射器什么都有。
男人面无表情地接过,“知道了。”
听见门外的敲门声,李白坐在床上探了探头,随之开口:“进来吧。”
门外的人犹豫了几秒,这才轻轻推开门。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在向自己缓缓走来,这一刻,李白忽然百感交集,但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把所有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全数咽下。
明明只有十天没见,此时此刻横在两人中间的陌生大树肆意滋长,已然疯狂蹿至参天高度。
李白的脖子上缠了好大一片纱布,覆得整个脖子都是。前段时间疲于身体紊乱的折磨,后来才注意到包扎纱布的存在,他不禁想起很多年以前,也是一个午后。他的亲生父亲及时阻止了自己切除腺体的手术,故而醒来时,不疼,只是做了简单包扎。那个时候李白还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反应如此激烈地问自己为了什么要做这种极端的选择,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
想要摆脱束缚渴望新生的,在浴火重生之前要经受的痛苦,远比想象中的厉害。拼了命想摆脱现状压制的人士他们,到头来受苦受难也是他们。
这个世界根本没一点公平可言。
“你好些了吗?”韩信停在床边站着。
“周期已经过去了。”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儿,见韩信轻皱着眉不说话,李白继续试探着开口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嗯。”韩信佯作漫不经心地瞥向四周,随后目光缓缓落到了床头的一页文件纸上。
男人微微睁大了眼。
“如果我做了一个决定,你会刨根问底问我原因吗?”
“……不会,”韩信闭了一下眼睛,“我会尊重你。”
李白伸手,指尖轻轻敲了一下床头柜的桌面,“那……把它签了吧。”
又是似曾相识的一幕,似乎也是哪个午后,韩信从办公室的打印机上抽出张还散发着油墨味的纸,递给跟前被自己逗弄得气急败坏的人。
分配文书需要双方签字署名,以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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