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都八年了,季平廷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撒娇。
往常脸皮薄得不行,这几年没少被他踹过。
抬手擦了擦这个人哈欠连连的眼角,“乖”,蹲下身就把人背了起来。
一背就安静了不少。看来是困得不行了,也不知道昨天玩到几点。
“季平廷……”
“嗯?”转头,把人往上抬了抬,“你怎么重了”,笑了笑,“还是缺少‘运动’,回去运动运动?”
江其恪没理,闭目埋在这人的肩上,说话声很轻:“何维喜欢的人出了车祸去世了,他爸妈不知道,昨天还打电话来劝分手……何维这次真的心如死灰了才回来的……”
脚步一顿。
何维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何家的长子,其余的一些私事他没有江其恪了解得多,毕竟他不是从小跟着他们一起混的。
“嗯。”季平廷心疼了,也不知道安慰什么,琢磨琢磨,想了想,“你别难过”。
背后早就没了声音。
把人剥光了抱去洗澡的时候江其恪还没醒,但还知道拉着季平廷的手臂,迷迷糊糊,沾了热水的毛巾敷上脸,神志才回来了些。
“难受?要不要喝点酸奶?”看人脸色有些白,季平廷把早就准备好放在一旁的酸奶给人喝了。这些年的“实践经历”早就让他在照顾江其恪这件事上游刃有余。
“唉,你怎么脾气这么好了……”江其恪不在状态,想到什么说什么,季平廷仔细低头看了看这个人的眼睛,有些红,还难过呢。
“我脾气不是一直很好。”
“哪有……”江其恪开始掰扯手指头,“刚见面的时候你还警告我来着。”
季平廷尴尬了。猴年马月的事,比不上他家江江记性好。
“咳,再喝点?”晃了晃手里的酸奶瓶子,季平廷低头仔细研究起了酸奶原味的配方。
江其恪摇了摇头,继续掰扯:“你还说什么要是不愿意……我当时还挺伤心的。还有那个、那个大明星……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他呢,看上去挺不错的一个人……”
季平廷下颌不自在地绷紧,手里握着酸奶不知放哪里,随便放了一边,伸手又给人试了试水温,“江江……”
“反正我玩也玩不过你。”江其恪不知道哪里又来了思路,控诉:“都七年了!你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唔!”
可怜季平廷一大把年纪,江其恪泡在浴缸里多久,他就蹲在浴缸外多久,以至于最后实在头大,生怕再从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嘴里再听到什么戳心窝子的话——反正喝醉了醒来又耍赖不认,疼的都是他。总该让他尝尝疼的味道。把人吻住的时候,季平廷才发现蹲得腿都麻了。
这个没良心的!
最后到床上缠得紧了,季平廷直接撞了进去,拿他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再胡说八道!”
江其恪讨饶,受不了,叫得大声了,引来了一直睡在卧房门外的狗。
这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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