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没吱声。
“其实,这些年靳风为你没少受罪。靳风是辍学的,我和秀才他们劝过,可他不惜余力的就要毁了自己。”
“别说了。”
江苏尧深吸了口气,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公司有独立餐厅,食物和环境还算差强人意。两人在靠窗的一个安静角落坐下,“久别”这两个字总显得感性,怂恿故友三言两语离不开那些年。
“还记得吗,你和靳风的事坦白从宽以后,咱们一起去了城餐厅。”江苏尧的语速挺慢的,脸上温温的堆着笑。
“很久的事,记不大清楚。”
“那天邻桌坐了几个女孩,一个劲儿盯着靳风窃窃私语。见过斗鸡吗,跟那时的你倍儿像。当时进士特想和你划清界限的表情,我现在都忘不了。”
韩泽低着头静静地没有什么表情。
“那次秀才怎么说的,对了,他说韩哥,我替你瞪会儿这群小妖精,你先吃口饭行吗。我当时问靳风,韩泽总这样吗?他爱答不理地看了你一眼,冷飕飕的甩出一句:不是,今天算老实的。”
江苏尧顿了顿,继续说。
“后来我们宿舍集资买了一台电风扇,你一来就盯上装电扇的纸箱,眼神慎人。秀才拉我到一旁说:韩哥肯定想用那箱子套靳风身上。”
“老江,说点别的成吗。”
韩泽脸上还带笑容,可总像在哭,能笑着回忆的往事已染上泪渍,索性终止。
欧阳辰端着餐盘坐在两人面前时,江苏尧比韩泽更诧异。
欧阳辰是那种闷声不响的蔫人,可若说那天较真起来,一刀捅死安书皓也不足为奇。欧阳辰大多时候都不招人待见,脾气拧,做事特立独行,自我得招人恨。
比如现在没打招呼就自个儿坐下,头也不抬地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江苏尧气不打一处来地瞪着欧阳辰,他清楚,安书皓是欧阳辰心里的一道坎,命数里的一个劫,欧阳辰千方百计地折腾安书皓,症结还是自己不能把安书皓从心底剜除。
“你来这儿干嘛?”
欧阳辰喝了口汤,冷冷清清道:“吃饭。”
江苏尧一拍桌子:“这是员工餐厅。”
“我刚和公司签约,现在是这儿的编剧。”
“你有病吧。”江苏尧顿时大发雷霆:“安书皓快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死缠烂打跟着他有劲吗?你想再吃几瓶安眠药,死上瘾了?”
欧阳辰冷冰冰的没有表情:“这主意好。”
“那是,吃完死不了,变成智障你都赚了,就你而言,智障都比你现在智力高。你就把安眠药当脑白金吃。”
欧阳辰漫不经心的放下筷子,又拿起矿泉水不温不火的漱口,江苏尧就不待见他这副皮烂肉不烂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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