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的同行和仇家也不可能忘记织田作之助的名字,业内折损率虽高,却不至于让他的同期死绝。
此次绑架案件,准确说并不止绑架案件,而是同行报仇,我们姑且将敌人称之为君,他偶然情况下得知了织田作之助的住处,并且上门索仇,夏目漱石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这一情报,临时告诉了织田作之助,让他躲藏起来,将君反杀。
君当然是没死的,织田作之助立志不杀人,就当真再也不动手,他也并非给人骑在脑袋上的软脾气,以君过于锱铢必较的性格,行业敌人只多不少,他只需要流出一点点消息,就能让更多人上门追杀。
“不,别谢我。”夏目漱石说,“这当然不是我的功劳。”他说,“是太宰,是我学生留下来的讯息。”
“在几年前,准确说是他上幽灵船之前,给我发了两封信,信上写得很明确,让我到五年之后再打开看。”他笑得略有些无奈,“我当然也想提前看内容,不过太宰君向来算无遗漏,尤其是在人心上,我想还是听他的比较好。”
“他让我给你寄一封信,我就寄了。”夏目漱石耸肩说,“就是这样。”
织田作之助说:“我还是要感谢您,如果没有您的话,君一定会造成更大伤害。”他其实不担心自己,却很担心住在隔壁的满子一家。
此外……
“那我先走了,夏目教授。”他的口袋里耶揣着一封信,一封在景润大厦对面狙击点找到的信。
……
江户川。
3、2、1。
开始!
“嗖——嗖——嗖——”几声尖锐的破空声扩散在空气里,津岛修治站在草坪上朝天上看,他看见了橘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如锦簇花团般的烟火。
/很好看吧,修治君。/
粉的、红的,细碎的点点自漆黑的夜幕中落下,开始仅是一个小点儿,由下自上流星般的小点,当火光升至顶点时,他们不堪受到来自内部的重压,砰地一声向四周溅开,无数星碎落满天空,那些在河川边散步的人,急匆匆赶来的飞鸟警探,都惊呆了。
日本的法律是禁烟火的,除非是官方释放的烟火,因此夏季的花火大会格外盛大,没有任何人知道今天晚上在江户川会有一场浩大的烟火盛会。
点点火落在津岛修治的眼睛里,那些火星忽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变成了火团,自他脑海里冒出来。他像是被打开了记忆的牢笼,又或者说他的异能力终于成熟了,终于展现出了原本的样子,无效化异能,等他发现自己掌握了怎样的能力,那也以为那是来自长辈的馈赠,以为太宰治在死前将一切都留给自己,只是因外界的干扰或者各种原因,觉醒推迟吧?
他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幽灵船上发生的一切,令人厌恶的俄罗斯人,书的真相,太宰治神秘莫测的笑容,还有他掌心的温度。
[我以为他连血都是冷的,没想到他的手掌竟然是热的。]炽热的温度穿透了他身上的布料,穿透了黑西装的外壳,沁入他的骨血中。
太温暖了,太炎热了。
失踪的青年,织田作之助忽然出现在津岛修治的身后,他略有些困惑地询问:“我记得在东京放私人烟花是犯法的对吧,真糟糕啊,一不小心就做了法律之外的事。”
“不哦。”他听见津岛修治说,“只有被警察逮捕的罪犯才是罪犯,同道,只有被看见的犯法才是犯法,没有目击证人的话,就不算是犯罪。”
“原来是这样。”织田作之助说,“那就没有犯罪了。”
“织田作。”津岛修治忽然问,“你说,在长辈死时,人会有什么反应?”是会雀跃吗,是会憎恨吗?
“我不清楚。”织田作之助伸出手指在脸上挠挠,“但普通人的话,在父亲死时,应该会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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