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他需要这一层底线，哪怕只是脆弱的像塑料薄膜一样的伪装，只要能维持现状就好。
他害怕改变，讨厌出现意料之外。
空气冷冻一样的凝固起来。
楚谚眼眸深邃，昱白毫不退让地同他对视着。
“嗤。”
半晌，男人却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你啊……”
他哪里舍得逼他？
一时的怒气冲动，然而望着他此刻仰着小脸却仍旧强作镇定，死死盯着自己的模样，眼眸中分明还残留着刚才在黑暗中……
明明害怕到那样颤抖苍白，却还要坚强。
就算他从来不愿意对自己讲，那也是他的自由，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生气？
他摸了摸额头，自嘲一笑，“抱歉，我今天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刚才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你……”
他松开手，转过身：“你早点休息吧。”
昱白看着他朝门口走进去，一手插兜，看似无其事闲淡得很，然而……
那手上青色的经络清晰明显。
“等等！”他脱口而出。
楚谚脚步顿住。
昱白挠了挠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口想让他留下来，只是瞧着他的背影，觉得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嗯……”昱白小小声地道，“我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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