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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赵拓明却突兀开口,话题没头没脑。“奉少波自幼向名师学医,虽然半途而废,无法替人问诊下方,但他望闻问切的功夫中,算得上擅于观人气色的望。”

        荣雨眠转头瞧向对方,因为不明所以也就没接话,安静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第一次见你便瞧出你先天不足的气虚体质,基于半吊子的医者之心特意向我提醒过,说你必须好生休养。后来大夫给你换了方子,主要就是为了调理进补。大夫曾说,以你气血双虚,临产的时候纵能生下孩子,只怕自己……”说到此处,赵拓明顿了一下,之后另起话题,冷冷问道,“大夫需要望闻问切方能知晓你的体质,可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事实上,荣雨眠还真不知道。一如他不知,原来赵拓明是在恼他今日骑马的冒险妄为。无论对方担忧的是孩子还是他,这都足够令他真心反省。“今日我做得的确不妥,下回必当三思而行。”他轻声保证道。

        闻言,赵拓明终于神色稍缓,他转头又瞧了荣雨眠片刻,最终低声询问:“眼下你可有不适?”

        荣雨眠有些不适,但还没不适到犯傻承认,这时,他若无其事摇头道:“我擅于骑术,只一段路策马而行,自然无碍。”

        赵拓明睨了他一眼,道:“待会儿若大夫的说辞与你不同,你说说,那大夫该当何罪?”

        荣雨眠并不意外赵拓明安排了大夫,但他很意外对方这指桑骂槐的本领。

        ——你这分明是问我该当何罪吧?

        他装腔作势答道:“我看晟王殿下拿‘大夫’没有办法,毕竟,现在又不是寒冬里的大雪天,你让‘大夫’跪哪儿去?”

        赵拓明硬生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你倒擅于火上浇油,我正恼着,你还奚落于我。”

        “现在又不是寒冬里的大雪天,我自然不怕。”他继续油上浇油。事实上,荣雨眠向来谨慎,可面对赵拓明,他却不自觉变得肆无忌惮。

        赵拓明不得不无奈叹了一口气,过了片刻,他微微迟疑着低声问道:“你还在怨我当日的罚跪吗?”

        就在不久之前,赵拓明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日荣雨眠便回答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赵拓明自然不至如此快忘记,只是,眼下他重提这个问题,却有另外的心事——

        “大夫说你那场风寒更是伤了根本,若没有那场病……”他再次在未尽的话语中住口。

        荣雨眠不得不意识到,只怕腹中这孩儿的降生,将是危机重重。

        哪怕就是在这一刹那之前,荣雨眠都不敢相信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可事到临头,他甚至不及多想,便脱口问道:“若届时只能两者择一,你会选择保大还是保小?”

        赵拓明皱起眉头,微微责备道:“不要说如此晦气的话。”

        对方避而不答,荣雨眠也不再追问,毕竟,他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有何意义,而他又想听到什么。只是,有一事他必须说与对方。“我曾几乎命丧黄泉,侥幸活下来已是偷来的得年,若有一日,能以我性命换得赵与荣一命,我死而无憾。”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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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晟王府后,果然大夫已经在荣雨眠的房门外待命。原本荣雨眠准备在桌边坐下,请大夫搭脉,可马车这一路坐回府,明显感觉到精力不济,正迟疑要不要强撑,初霁已急急扶着他就往床边引。顺势,荣雨眠在床上躺下,确实觉得自己的体力如强弩之末,难以为继,容不得自己逞强。

        已然熟悉荣雨眠身体状况的大夫来到床边简单切脉,他的神色有些严峻,但未多言,只是拿出金针为荣雨眠施了几针。

        整个过程赵拓明都静静站立一旁,并未离去。大夫收起金针后转身面向对方禀告道:“晟王殿下,荣公子胎儿还算稳定,待小人开个方子,连服数日应无大碍。只是,荣公子体虚羸弱,气血甚亏,接下来需要好好卧床休养,避免受累颠簸。”

        闻言赵拓明缓缓点头,“行,你去开方子吧。”说着他转向初霁,吩咐道,“初霁,你送送大夫。”

        很快,初霁领命带着大夫往外走。两人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荣雨眠与赵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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