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又笑起来。见凛雪鸦看她,便道:“丹翡小丫头清纯得很,不会是她;卷残云热血无脑,肯定也不是。那就只剩下一个人:殇不患。莫非,是殇大侠对你暗恋已久,昨夜情难自禁,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哦哈哈哈哈哈……”
杀无生思索一番,感觉刑亥之言甚是有理,忍不住向凛雪鸦投去疑问的眼神。
凛雪鸦拿着烟斗的手一抖,面色由白转红,没搭理刑亥,起身上楼去了。刑亥的笑声继续从身后传来,凛雪鸦紧紧捏着烟斗,身形甚是狼狈。
眼看凛雪鸦走入楼上不见踪影,刑亥收住笑声,对杀无生道:“无生,看不出来呀,你好手段!”
杀无生轻笑一声,道:“刑亥何必自谦,明明是你手段高明。”
“哎,无生不必客气。”刑亥一手支着脸,媚眼如丝道:“昨天难道不是你伪装成店小二去送的酒?话说你到底加的什么,居然连凛雪鸦都没有发现,真是厉害。”
“什么都没加。我昨天原本是想趁机看看殇不患把剩余的34把魔剑收在哪里,结果并没有看到。后来凛雪鸦说不必再上酒,我就没去了。倒是你,刑亥,你不是一直都想暗算凛雪鸦么?是不是你在后厨动的手脚?”
刑亥没有立刻回答。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杀无生,似乎是在判断杀无生所言内容的真假。过了一会儿,刑亥慢慢地道:“确实不是我。我和凛雪鸦相识已久,若是想用此手段,完全不用等到现在。无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杀无生摇摇头,示意自己给不出答案。
凛雪鸦在房间里,也正在为这个问题陷入深思。他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烟斗,把每个人都仔细想了一遍。
首先排除的是丹翡。丹翡是护印师一族后裔,所有的心思都在守护圣剑上,不会去掺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排除的是卷残云。他每天围着丹翡打转,也没心思去掺和其他事情。刑亥和杀无生最可疑,但问题是,他俩都不像是会使用此等手段之人。
另外,一行人原本的目的是把魔剑卷轴中剩余的34把魔剑送到圣启山封印,现在自己和殇不患出现此等之事,以殇不患的性格势必不会再与自己同行。那么,如果殇不患脱离队伍一人独行,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凛雪鸦想的一点不错。在另外的房间里,殇不患正在收拾行李准备一个人独走。他拿着魔剑卷轴念个口诀,缩小之后收入怀中。殇不患的想法非常简单:凛雪鸦就是个行走的大麻烦,只要离开凛雪鸦,麻烦事就会自动消失。至于说昨天的事情,大丈夫不拘小节,就当做没发生吧!
三坚持同行
殇不患背上包裹打开门,意外看到门外居然站着凛雪鸦。凛雪鸦靠着墙正在抽烟斗,一张脸隐匿在袅袅青烟之后,看不出表情。殇不患关上门,扭头准备走人。
凛雪鸦出声叫住他:“殇大侠,你还记得七杀天凌和娄震戒么?”
七杀天凌原是殇不患封入卷轴的魔剑之一,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此剑被魔界之人设局夺走,后落入娄震戒手中。那娄震戒也是个百年不遇的癫狂之人,拿到七杀天凌之后不仅没有被其魔力所惑,反而驾驭了此剑,成为七杀天凌真正的主人。之前殇不患连同凛雪鸦等人与娄震戒大战一场试图再次将七杀天凌封印,关键时刻被娄震戒以一只胳膊为饵骗过,封印失败。娄震戒也带着七杀天凌消失了。
听凛雪鸦提到此魔剑,殇不患停住了脚步:“当然记得。”
凛雪鸦吐出一口轻烟,道:“殇不患大侠,你可曾想过,若你孤身一人上路,会引来多少心怀歹意之人?如果不幸他们拥有像娄震戒和蔑天骸那样的实力,你的卷轴岂不会陷入危险?”
殇不患毫不客气道:“有你在就是最大的危险。”说罢不再停留,抬脚走了。
凛雪鸦苦笑一声,心中莫名感到有些酸涩。自己虽然之前确实算计过他,但那也只不过是顺带的利用而已,并没有真正害过他。难道说在他心里,自己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不过凛雪鸦从不是那般酸腐之人,这点情绪刚冒出头就被他掐掉了。殇不患信不信任都没关系,魔剑确实是害人之物,绝对不能再有任何一把魔剑落到娄震戒这种杀人如麻之人手里。打定主意,凛雪鸦回自己房中打开地图,细细开始计算殇不患可能行走的路线和行程进度。
待凛雪鸦一行人出发之时,卷残云对殇不患先走一步表示了惊讶和不满:“殇大哥居然走的时候都不叫我!鬼鸟,都怪你!”丹翡担心道:“殇大侠一人独行,遇到危险怎么办?”刑亥轻笑着抚摸自己的秀发,满脸看戏的表情。杀无生抱着剑没有说话。
凛雪鸦出言安抚道:“我已经看过附近的地图,前方八十里地有一家客栈。以殇不患的脚程,日落时分应该会在此处歇脚。我知道有一条近道,我们先行骑马过去,在客栈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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