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站起来了。
萧渊沉默地看着,意志力让他困守原地,而胡明志则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他抬头,微风吹起了他散开的如瀑布般的长发,几缕发丝吹到了他露出的胳膊上,似乎有温度从那纤细的发丝中传递到他的身上。
“仁慈?”
常年练武的手上长着茧子,手感刚刚地好,抚摸着萧渊的脸庞,似乎还坏坏地抓住那胡子,扯了扯。
他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子一般得到了满足的礼物的笑容。
空无一物的身上,是洁白的野望。
萧渊不得不承认,这脱离了他的想法——也许他才是该掌握全局的人,而不是这个年轻的侠士。但这件事情,清楚地发生在眼前,而开始不受控制的是他落在那覆盖在他手掌上的一个浅浅的吻。
“胡某人,还从未知道,萧渊这种人,有过仁慈。”
“你说的没错,萧某从未对他人仁慈。”
说罢,萧渊抓住了他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抓住了他的唇,狠狠地侵略了进去。
这是一个极为深重的吻,醇厚的内力让他们肆无忌惮地在窒息的边缘中试探,疯了一般把彼此拉进那不见深渊的黑暗中。
最终,胡明志投降了,他靠在老男人的肩膀上,毫不在意自己发出了怎样的香甜的声音——他早就不在意了。
恍惚间,他一步步被引诱入了那仙境,看着眼前同样流着汗埋头苦“干”的铸剑师,看着那粗狂的身躯,放纵着自己沉溺于这片刻的真实。
“胡某人,真~真是,恩,不知道,不知道……”
他仿佛想对萧渊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萧渊看不懂的那笑容,就这么地落在那无边无际的白日的阳光中,碎成了点点的灰烬。
“真没想到,这个萧大师居然这么有人性吗?”
小二天庆蹲在角落里,与大白八卦着。
大白只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他就继续感慨:“没了那些亮晶晶的宝剑……怪了,怪了,我怎么觉得这客人的剑都没了?”
“掌柜的是个怎样的人,天庆兄,你不记得了吗?”
大白随意地提醒了这傻乎乎的小二一句,视线同样跟他一样看着这客栈唯二的客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着饭。
一个笑着,一个默不作声,一个衣着华丽,一个简陋得像是乞丐。
如此奇怪,如此般配!
胡明志笑出了声,他那双聪慧得像是明月的眼睛,有些遗憾地问着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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