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肯尼斯并不担心这场战斗,他手中握有一件韦伯·维尔维特专杀工具。毕竟,在时钟塔,导师与学徒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学徒在拥有不同于普通学生的种种特权——比如以导师的名义收发邮件,肯尼斯咬牙切齿地想——的同时,也被严格地限制着。
成为肯尼斯的学徒之后,韦伯事实上是从肯尼斯那里分割了一部分“神秘”的使用权。因此若在出师之前,肯尼斯宣布收回神秘的使用权的话,韦伯·维尔维特就会立即堕落成一个普通人,连自己固有的神秘属性都无法保存。这是导师所能做出的,最严厉的处罚。
当然,将学徒开革出门对于导师的名誉也有着很大的损害。理当亲如父子的师徒如果当真闹到这个地步,导师的能力也会受到质疑。这个伤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招数如果能够不使用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前方,韦伯的魔力波动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显然他从这里开始就使用了魔术。肯尼斯指示道:“从这条路拐进去。”
虽然距离韦伯上一次经过这里已经过去了一整个白天,但是肯尼斯的理智在经过一系列的后台分析下得出了跟br的直觉相同的结论——他们会在这条路的前方遇到rr。
银色的轿车咆哮着加速,引擎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小路上回荡着,这样一来肯尼斯原本预期的突袭也失去了突然性。车子还没有冲到路的尽头,骑乘着马之英灵的rr就威风凛凛地挡在了肯尼斯和br的面前。
“肯、肯尼斯教授!”一个公鸭嗓从rr的身后发出了尖叫,“你还活着!!”
这奇特的表述令肯尼斯心中一动,不过现在并不是刨根究底的时候。他高高挑起眉,傲慢地拖着长声讥讽:“既然你现在还能活着对我口吐不敬之词,维尔维特先生,我看不出为什么我不能‘还活着’。你的课外辅导已经拖得太久了,作为教师,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地来教你一点东西。”
就像以往面对肯尼斯的时候一样,韦伯心中的尊敬消失到九霄云外,愤怒和恐惧又一次熊熊燃烧起来。肯尼斯火上浇油道:“现在是你以生命证明自己的觉悟的时候了。——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显然你只需要躲在别人背后,然后听天由命而已。所以不用紧张,这不过是一场简单地课外辅导,对你我都是。”
韦伯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把牙咬得咯咯直响,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驳。在这个时候,韦伯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rr拖后腿,哪怕这其实是坐实了肯尼斯的讽刺。
&想要说些什么,但深谙打击敌人士气之道的br不失时机地插了话:“他们师徒之间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现在我以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之名向你挑战,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哈,正合我意!”rr不再拘泥于细节,豪迈地大笑起来,“br,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将你征服!”
“我没兴趣听你的自我吹嘘,rr。”br直接开了车门,站到地上时已经换上了银蓝色的盔甲,“你的固有结界需要准备时间吧?这个时间我给你留出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肯尼斯抽动着嘴角,坚强地克制住了拆台的冲动。但是他不拆台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样做——rr突然面露难色挠了挠头:“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今晚并不打算动用‘王之军势’啊……”
少女剑士目瞪口呆。三秒钟之后,她才从惊愕和愤怒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rr,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你若再敢侮辱我这‘誓约胜利之剑’,我会将你和你的r一起斩成两半!!”br竖着眉毛,凶狠地说。
“我从不轻侮我的对手。”rr仍然是那副豪迈洒脱的样子,“只是对我来说,与伙伴奋战在疆场之上时,敌人的强大与否没有意义。今晚,布塞法鲁斯就是我的伙伴!”
在rr说话的同时,他身后又出现了一名英灵。像燃烧的火焰一般的金发青年不顾韦伯的惊叫,把他抱下了马背,拉着他远远向后退去。
“王的小r,用不着这么紧张,我是来保护你的。”在韦伯忍不住要开始挣扎之前,英俊的青年如此说。他爽朗地笑着反手握住背后的长枪,“别看我名气及不上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在战场上他可打不过我。”
韦伯呆呆地看着新出现的英灵,小声问道:“你是……请问你是谁?”
“你问我的真名吗?”英灵骄傲地昂起了头,“我叫赫菲斯提昂。”
在rr点出他身下的战马正是那匹青史留名的布塞法鲁斯的时候,肯尼斯就知道这场战斗不会像他事先设想的那样发展了。
“不愧是擅长以少胜多的征服王,避重就轻倒是有一套。”肯尼斯并没有提高音量,但他的发声方式是靠日复一日地在数十甚或数百人面前讲课练出来的,很有穿透力,毫无疑问rr和br都听得到。
&赞同地点了点头。拥有英灵战马的rr在小范围的辗转腾挪上或许稍有不及,但对上同样采用骑士战法的br却有相当大的优势。明显缺乏魔力的rr在此刻拒绝使用王之军势,事实上是采取了以速度封锁br的br、再以力量碾压的节魔战术。
&假装没听见。
肯尼斯叹了口气,在心底重复了一遍“我将尽我所能”的誓言,转移到了驾驶座上。
“如果你不打算步战,就由我来驾驶吧。”他对br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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