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来。”他神色空洞地从浴室中走出来。特制的浴袍颜色老土,但是衣料柔软厚重,最重要的是可以将他的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多只能在抬手的时候露出一点点手腕的肌肤。订做衣物的时候哈德森管家委婉地告诉他这种款式并不适合作为居家服饰,但肯尼斯十分坚持,最后他所有的睡衣、浴衣、晨衣都变成了这样。
可惜,完全达不到预想的效果。倒不如说,为了尽可能抹除性的意味而设计的保守衣物,被某人当成了禁欲系p,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主人您怎么又走神了呢?请快一点脱下来吧,我最喜欢看您脱衣的姿态了。”恶魔的声音阴魂不散。
拖延时间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把脱衣的行为从主动变成被迫而已。肯尼斯憎恨被迫这个词。
白手套并没有影响魔术师手指的灵活性,他干脆利落地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修长的脖颈在深灰色织物中半遮半掩,过于苍白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咕……”寂静的房间里,吞口水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而突兀。
肯尼斯置若罔闻,一路向下解开扣子。锁骨——胸口——上腹——清瘦的躯体一点点展露出来。
“主人,您现在的样子太美了……”绿衣的恶魔呻吟一样地低语,“只要一看到您,我就硬得发疼……”
肯尼斯仍然置若罔闻。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弯腰,所以当扣子解到腰胯部之后,他就连着手套一起脱掉了两只袖子,然后一脚踢掉了滑落下来的浴袍。
下一秒钟,迪卢木多·奥迪那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扑过来抱住了肯尼斯,把他按倒在宽大的床上。
“整整七天,我的主人。”迪卢木多微笑起来,俯视着肯尼斯,金眸专注得仿佛猎食前一刻的猛兽,“以前您可从未休息过这么长时间,准备好一次给我补回来了吗?”
“以前我也从未重病过。”肯尼斯不带感情地说,意在提醒对方谁是自己“休息”的罪魁祸首。
迪卢木多无视肯尼斯的暗示,眉眼弯弯地笑道:“但是您现在已经痊愈了呀。”说着,肯尼斯身上仅剩的内裤不知所踪。
没有把时间浪费在亲吻上,因为迪卢木多也明白不会得到回应,他拿肯尼斯的喉结磨了磨牙,然后一边在容易被看到的颈侧留下密密的红痕,一边把手指探进了肯尼斯的后/穴。
肯尼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迪卢木多为他扩张,心神却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那一年圣杯战争结落幕之后,迪卢木多误打误撞地跟他建立了灵魂联结,偏偏那时肯尼斯不在状态,就此错过了唯一一个断绝联结的机会。从那之后,两人就只好“被”同生共死,迪卢木多也越发放肆,不知不觉地竟然到了以二人的性命要挟肯尼斯服从的地步。
……然而真的只是因为有恃无恐吗?
迪卢木多说过,是因为“爱”。
“呜……”硬梆梆的棍子直直顶进身体里,远远没有做好准备的后/穴又胀又痛,胃里甚至泛起了一阵恶心。肯尼斯咬住嘴唇把呻吟声吞回口中,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
“别分心,亲爱的主人,认真感受我。”伴随着带笑的声音,迪卢木多的唇爱怜地印在他的眉心,但是下身的力道丝毫没有放轻。甬道被无情地开拓,性/器却落入人手,前端在迪卢木多的细细揉弄下,只一会儿便半硬起来,甚至隐隐渗出清亮的液体。
何等淫/乱的身体……
肯尼斯熟练地放松全身每一处肌肉,安静温顺地躺在迪卢木多身下,强迫自己忽视掉一切的舒适和痛苦,继续自己被打断的回忆。
迪卢木多是在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的?似乎,是肯尼斯跟巴瑟梅罗家的那名旁支延续血脉之后?
呵,若非缔结灵魂契约的双方能够隐约感受到彼此的情绪,肯尼斯说不定会以为迪卢木多是吃醋了。
实际上当然是不可能的。迪卢木多对肯尼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这点肯尼斯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每次迪卢木多面对他时的情绪波动。像火焰一样激烈、像冰一样冷酷、像风一样变幻不定——肯尼斯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这样的感情能跟爱情扯上什么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他从未将迪卢木多那些持续数年的反复示爱当真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