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喊着的我紧紧抱住面前的壮汉,连转五圈。若非本性矜持,我甚至会扑上去亲人家两口。
也许生活滋润的人们对100万法郎毫无概念,认为只是一笔小钱。没错,对于拥有200万年金的家庭来说不过是半年收入罢了。但你要知道,在巴黎过上絮□活也只需每年1000法郎,即便是一流的大律师也很少能获得超出五万的年薪……哦还有,就职前我每天吃9个苏的早餐。
在这个腐朽的年代,万物都是由金钱决定的。
想拥有崇高的名声、地位、品味与尊严?要看你手上有多少黄灿灿的金路易1咯。
说句公道话,德.阿奇博尔德能拥有此般无可超越的书籍销量,与他的万贯家财是分不开的。
哪怕只在封面写上『透视年金200万的风雅生活』,就会有大批睡着破床,心中却想着万丈高楼的穷小子乐意掏钱——于是贫者更穷了,富人愈加地有钱。
像我这样靠一知半解的神甫来教导拉丁文,极少吃白面包的单薄家庭,在巴黎就跟牙签般一折就断。不要说追随者,连基本的号召力都匮乏。
阿奇博尔德家的百万悬赏对我来说是极大诱惑,而且解救一个被掠夺的男子也是件正义凛然的事情。
“找到他吧。”我握紧双拳,下定决心。
亚历山大摩挲他的下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私奔去哪了?”
“他们不可能藏在巴黎,不然早就被阿奇博尔德家挖出来了。所以我认为是索寞,奥迪那可能在那里有残存的居身之处。”
“就算如此,索寞可是很大的。”
“以迪卢木多.奥迪那的体质,城里会有女人不知道他吗?不会。只要提起附近最英俊的美男子答案就出来了。”我信心十足。
亚历山大沉吟片刻,似乎认同了这种可能性。“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他说道,“你现在被吉尔斯.德.莱斯追杀,一旦离开巴黎,危险性便会呈梯度上升。”
我登时好像受了当头一棒。“啊可恶!我都快忘了这茬儿你干嘛提起来呀!”我愤怒的指着他喊道,“不行,我不认输!索寞我还就去定了!”
红脸大汉挺欣赏这份勇气,肯定般地竖起大拇指。
他走向窗边,捻起一角纱帘,对着漆黑的街道久久凝望。“那么现在开始收拾东西,”亚历山大说道,“清早我驾车来接你。”
在这名健壮的警察先生离开后,我成了惊弓之鸟。以至于楼道里老鼠跑动而产生的响声都能将我吓得浑身一颤。我回想起对吉尔斯.德.莱斯的惧怕,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勇敢,刚才能口出狂言也是因为亚历山大从来没有离开过。也许我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受到保护吧。
清晨的薄雾降临巴黎,宽敞的街道空无一人。气温很低,我站在伏盖公寓门口向手掌哈气取暖,偶尔跺跺脚。不久后,空气中出现一道乳白的影子。耳边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当亚历山大整个形象透过薄雾出现在眼前时,我被面前的坐骑吓了一跳。
两头威武雄壮的大黑牛,鼻上套着铜环。牛车的车轭与车辕之间用山茱萸绳结成了绳扣,并从中被一劈两段2。
“牛!牛车?!”我膛目结舌。
“荣幸吧小子,这可是余的座驾!”亚历山大颇为自满地夸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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