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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居然是菲奥娜骑士团团长的外甥!”我惊惶失措地说道,“等等,难道你老婆是格兰尼亚大公主!”

        只见迪卢木多颌首,我差点跪下。怎…怎么办,对着公主满嘴跑火车,算不算犯上作乱?会不会被拔舌?

        “你明知道芬恩跟我是舅甥关系,却不知道我跟菲奥娜骑士团的关系?”

        我当然忘了!那种回忆插叙一样的东西谁会留意啊!!再说书里可没有说此芬恩就是彼芬恩,世上同姓同名的人多了!

        与颓然一片的我不同,迪卢木多平静的陈述道。“十五岁时,芬恩跟格兰尼亚的婚姻我没有阻止。十八岁时,父亲和索拉薇的婚姻我依旧无力阻止。因为面对喜欢的人,我是懦夫、毫无力量的幼兽和极好哄骗的傻瓜。就算我明知道父亲将为年轻貌美的妻子所迷惑,忘记我这个养子,但还是毫无办法……”说着说着,他金色的甚至称得上璀璨的双眸暗淡下来,显得有些心灰意冷。

        “但如果你没有绑架阿奇博尔德,为什么会突然从巴黎消失呢?”亚历山大问道。

        “因为我再一次遇见了同样的状况。索拉.娜泽莱.德.索菲亚利——不,那时她已经是合法的阿奇博尔德夫人了——请求我与她双宿双飞。”

        “你同意了?”亚历山大问道。

        迪卢木多没有否认:“光看到她与父亲同床共枕就够痛苦的了。如果她成功地诞下父亲的子嗣,那我要怎么办才好?所以我任由她带领着,她让我往西我就不会往东。我们一同逃往枫丹白露1,用细软换取居住地和用品,在当地生活了几周。”他停顿一下,“直到娜克朗(r)推算出我们的住处,首饰匣找上门来。”

        “???”我好像听错了啥……

        “索拉拒绝同她们回去。我自然也不会做出反应。父亲显然气急败坏,他和索拉通过报纸隔空吵,时不时的提及我。”

        原来如此,难怪阿奇博尔德会在报纸上指控养子是保守派的叛徒,又难怪他妻子会发言说他的行为完全是出于“男人狭隘的自卑和嫉妒心”。原来这件事的本质竟是情感纠纷。

        “不久后父亲亲自上门了。”迪卢木多话锋一转,竟然微笑起来,“如果无视索拉.娜泽莱的存在,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怎么说?”

        “「我并没有碰过索拉.娜泽莱,只是被她强迫着带走而已。」这样跟父亲澄清之后,他随即原谅了我。而且我只要与父亲亲近,索拉.娜泽莱就会生气,这样父亲便会略有欣慰,允许我进一步亲近……”

        还真是幼稚的三角关系,就算是大作家也无法免俗地卷入其中。如此看来阿奇博尔德不再是个天才,只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但父亲很快病倒了,诊断的结果是瘟疫。”

        “什么?”我惊愕不已,“在路上染的吗?”

        “不是。”迪卢木多摇摇头说道,“是我传染给他的。”

        第16章带菌者

        “靠,你丫不是痊愈了吗!”——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凭借着记者的见识我竟没有吃惊。

        因为这完全可能。甚至并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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