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你倒是事事为她考虑得很好,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
沈林薄直起身子,又朗声道:“我懂,我自然懂。”他又说:“皇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长恨不能与陈姑娘常待在一处,也常怕陈姑娘不明白我的心思,可我不能说,也不能与她常待在一处。我们是自小一起玩闹的情分,就是现今常在一起玩闹也没人敢说些什么。可正是因为我们是自小的情分,我便更得为她考虑,不能让她难做。我不能只为了我自己的私心。”
“亏我还以为你傻呢,想不到你倒是考虑得周全,也有担当。”我摸鼻尖,“我真是没事替你操什么闲心。”
他笑:“皇兄还是孩子心性。”
“不许造次,你怎么跟皇兄说话的?”我道。
我先前说,我二弟大概是挺恨我占了太子的位置,其实我说错了。少年一腔热血全化□□意倾注在谁的身上了,哪里有闲心去恨别人?
明年六月,沈林薄也得开府,到那时他的一桩大事就解决了。不过那时候或许我就不在燕都了,到时候自家弟弟加冠开府,还要选妃娶亲,而我这个做兄长的却在天南海北,什么也不管,实在是不像话。
我又一向觉得他傻,他念书的时候不傻,其余时候看上去都挺傻的。所以我才想帮他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方才听他这么说,我想大概我是多虑了,有这功夫操心二弟的终身大事,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宋清平给哄好呢。
这时宋清平骑在马上,一句话也不说。方才跳墙时他接了我一把,那模样分明就是不生气了,可这时候他又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来的时候他弄得那一身狼狈究竟是去哪儿了,总不能真是一时失神跑错了路,钻进树林子里叫树枝勾破了衣裳、弄乱了头发。
那他到底为什么失神呢?
我喊他:“宋清平!”
宋清平就抬头看我,然后又躲闪开目光,回了我一声“殿下”。
我佯怒道:“快走,不许走神。”
“我没……”
没等他辩驳,我便说:“你看你那眼睛里那是什么?”
他反问我:“是什么?”
我回说:“你凑过来些我给你看看。”
他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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