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又捏着酒杯,瓷的酒杯里还余一个杯底的酒水,我递给他时洒了出来,就淋在他的衣襟上。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再看我了,便垂了眸子,一边用筷子敲打着杯沿,一边念道:“景嘉十七,山河犹在……”
我打断他的话:“清平。”
他抬眼看我:“什么?”
“不是喊你。”我纠正他,“是‘山河清平’。”
他继续念道:“景嘉十七,山河……”
那两个字被他吞了,不知道落在哪处。
我再说了一遍:“清平。”
他继续敲杯子:“景嘉十七,山河……”
“清平。”我解释说,“我这回是在喊你了——宋清平。”
宋清平笑了,却把杯子和筷子还给我:“殿下自个儿念罢。”
“我醉糊涂了,舌头也醉糊涂了,念不出了。”我把杯子丢到一边去,又戳戳他的腰,“我跟你说,我刚刚发现一件事,特别有意思。”
“什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宋清平总被我闹的原因,他这个人对我不留心眼儿。
换了别的什么人,全能知道我是在闹他,但他总是好认真的听我的话,有时候还想一想才正正经经的答我。
“你过来,我跟你说。”
宋清平果然凑过来:“殿下要说什么?”
“我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我拖了长音喊他的名字,随后才道,“你可以解酒。”
他下意识便反驳道:“我不可以。”
我解释说:“我一直念你的名字,确实还没有太醉嘛。”
他却还是说:“我不可以。”
“你不可以,那我就醉死过去了。”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