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若是皇姊有一天……”皇姊想起这种日子里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便住了口,说,“去罢,你去找宋清平,教他开导开导你,皇姊累了,等会儿还有人要来,你让皇姊歇一会儿吧。”
于是我跑去找宋清平,宋清平正陪着魏檐敬酒,我没敢上去打扰他,就站在一边等着。
想着想着事儿就不知道跑偏到哪个方向去,仿佛此时办礼的是我与宋清平,他给宾客们敬酒,我就在旁边等着他。
等回过神来,我轻轻地打自己一巴掌,皇姊要是知道我这么想,肯定要打我一顿。我这样想对她与魏檐都很不好,所以该打。
其实我知道,皇姊说得很对,不单是她终有一天要嫁人,我们这一行人总有一天都会各自走各自的路去,等到百年之后,也就是走一条同样的三生路,一座同样的奈何桥。
我想活在这辈子,我也想只活在这辈子的这一段时候。
我没法子,我只能这么过下去。
我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念,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太难过了吧?
其实我也……
宋清平转头看见我,便放慢了脚步,让沈清净顶了他的位置,朝我走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酒樽:“殿下。”
“诶。”我顺势凑过去,啜饮了一口他手里端着的酒,“我去看过皇姊了,皇姊说她累了,便让我出来了。”
“殿下舍不得公主?”
我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说:“又不是成了亲就不是皇姊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状元府修得不错,殿下陪我逛逛?”
我与宋清平便从堂前的花廊穿过去,廊子有些长,花四处长满,又落了满地。我踩在上边,有些不忍心。
走出了一段路,我承认:“好罢,我是有一点儿舍不得。”
“殿下重情。”宋清平说,“不过若是公主过得好,殿下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你说得对。”
我们走出花廊,阳光细细碎碎的洒下来,眼前是一个湖,湖岸栽着杨柳,湖的那边有错落的假山山石,山石掩映当中又露出一个亭子尖儿来,我与宋清平便沿着河岸柳树继续走。
我继续说:“不过我想,书上说的‘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宋清平笑说:“等到十年之后,殿下再来看这句话对不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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