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见张良武功高强,也不顾自己鲜血成汩,气息奄奄乞求他:“快,快去救我哥......他住在我茅屋的西边半里地,一棵老橡树下。”
张良见他如此慌张,自然问了最要命的那一点,“何人要杀你们?”
江四的嘴角流出鲜血,绝望地闭上眼睛,“王后......”
他气息危浅,又在慌忙中受了惊吓,情况很是不好。
张良将随身带的药全都给了交韩非,即刻便朝江四兄长的住处赶。老橡树周围只有那一处住家,是个独门小院,比江四的茅屋好了许多倍。
张良手持三尺长剑,快步闪近,屋内传来尖锐的惨叫。果然,有几个黑衣人已经潜进屋宇,江四的大嫂已然遭了毒手。万幸他去的不晚,救下男人和孩子。
“恩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男人感激涕零,与九岁的儿子双双跪在张良跟前。
张良深知今晚多变,匆忙扶起两人,“莫要多说了。赶紧收拾些细软,这地方暂且待不得。”
男人哎了一声,突然想起茅屋中的江四,又道:“恳请恩公随我先去一趟老四的住处,有人来杀我,他那里自然也是凶多吉少!”
张良拦住他,“他已经在我们那处了,目前很安全,你快去收拾东西。”
男人一听江四获救,一把捞起儿子,“那我们赶快去找他,他向来胆儿小,定要吓坏了。”
张良愣了愣,“这一走便真走了,你不用收拾些值钱的东西么?”
男人兀自朝外面赶,往回扔了一句:“老四要紧。”
张良跟上他的脚步,没有再说话。方才江四流的血太多,加上他本来身子就弱,让人的预感十分不好。
三人赶到客栈的时候,回廊里横陈的壮汉已经被店家收拾了。小二见到张良,哆哆嗦嗦迎上来,“客观,您二位有事,可否去外面办?其他客官们都吓跑了,小店今晚的生意都赔了!”
张良朝楼上望了望,果然住间的门都大开着,于是歉然从怀里取出一块小小的碎银,道:“对不住,这些钱你们收着,权当是我兄弟二人包了一晚。”
银子总是比大道理管用,那小二美滋滋捧着银子交给掌柜,便再没有来打搅。
张良快步迈上二楼,一进韩非的房间,血腥味便径直撞上来。
举目望去,厢房尽头的床板上,韩非还在给江四止血,地上散乱着津了血的纱布、衣裳——韩非应该把所有能用到的布料都用上了。
江四脸色蜡黄,已然有半个死人的凋亡样,等到他大哥的身影晃在眼前,一直盯着屋顶的空洞的眼睛才寻到焦距,吃力挪到男人脸上。
“哥......”
男人抽搐了一下,低身上前,“老四,别怕。你有什么话,尽管跟哥说。”
他那儿子见到这模样,也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叔叔!您怎么了!”
江四的时辰不多了,方才张良去救这对父子的时候,韩非已然叫了大夫,摆手摇头,只说了句“药石无灵”。
一家人要说离别的话,韩非自然起身腾地方,让男人和孩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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