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呜咽声。萨屠虎背熊腰,鬓发张扬,提着大月弯刀,怒吼着冲来。
地面微震,脚底一阵发麻,细小的石子仿佛上了米筛,不断滚动。
卫忠望着飞驰而来的萨屠,眼刀变得凌厉,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夹了一下马肚子,挥枪迎上。
许是二人的气场太过压迫,远处的鸟群本来安宁,却一时间都仓促惊飞。
韩非见状,吩咐一旁的校尉,“给卫忠再挑一匹好马。”
这二人对决,没有个几百回合,是分不出胜负的。
而要用“战败”来引诱萨屠出兵,也绝不能太明显。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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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外两里,一只苍鹰孤独地在没有云片的晴空里盘旋,空寂骇人。
张良对冻僵的手哈了一口气,抹去轩辕剑上的冰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城门。
“军师,快到时辰了,是否吩咐兄弟们准备?”关嘉上前问道。
张良今日穿了铠甲,虽然轻薄,但也比平日那布衣坚硬。五官虽还是柔和,却在这盔甲之下,添了几分英气。
“传令下去,用麻布包裹马蹄,以防雪路打滑。所有人不得出声,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各守其位,听候发令。”
“是。”
他们皆隐身在树林之中,投石车那样的大型机械也用稻草覆盖完好,即便是城门外的哨塔也发现不了。
白日又升了一段,前路空旷,张良眺望远处耸立的樊阴城,心中似有万匹野马脱缰,腾腾一阵乱跑。
约定的时辰终于到了。
张良目光凌厉,高声喝道:“众将听令——”
“是!”
唰地拔出宝剑,直指樊阴城,“攻城——”
方才寂静的山野,陡然如沸腾的滚油,声势震天。
任谁见了这阵仗,都不会相信那个冲在前端,英姿勃发之人,竟是相国家那个温和纤柔的张子房。
守城的将官都被萨屠撤了,现下只剩半大不小的校尉,和几百个打着呵欠的士兵。那校尉看到城外突然多出来的军队,大惊失色,“这些是什么人!”
哨兵报道:“禀大人,看那旗帜,应该是韩军。”
“放屁!韩非那一万人现在正在东门,这西门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多兵马!”
城门外,尘嚣滔天,杀声振聋发聩。巨石翻滚,云梯一架接一架靠在城墙上。
校尉拔出宝剑,一面喊一面下城门发令:“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西门。要是哪个兔崽子——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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