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急促的脚步声拉回了迪卢姆多的注意力。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迪卢姆多·奥·迪那!开门,要不我拆了你的书房门。”
凯奈斯?迪卢姆多开心的从位子上站起来,甚至忽略了对方语气中的愤怒和不悦。
“请稍等凯奈斯先生。”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门口,迪卢姆多拉开门的同时,一团水银化作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揍上了他的脸。
礼装的攻击力道显然没有加以限制,就算迪卢姆多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双手,腕部化为手环的宝具发挥出应当的效果减轻了水银造成的冲击,迪卢姆多还是觉得整个手腕都麻掉了。
“呜……凯奈斯先生……”有点委屈的抬起头,迪卢姆多扫过站在凯奈斯身边的图拉斯,年轻的管家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我尽力了”的表情,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不要给我装可怜。”气头上的讲师的怒火完全表现到了不断波动的月灵髓液上,迪卢姆多小心的倒退了一步。“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迪卢姆多。如果你敢隐瞒什么,我不介意你变成第一个被月灵髓液片成片的活人。”
好……可怕……身经百战的青年在对方的气势之下又倒退了一点,这才把凯奈斯让进了屋子里。
“是,凯奈斯先生!我什么都说,请您不要这么生气!”
第11章未曾改变的爱
可以说凯奈斯的突然来袭让迪卢姆多之前做的准备全都泡汤了。
准备的调整心情的诸多办法在讲师的怒火前变成了鬼扯——现在迪卢姆多觉得自己就是个等着宣布行刑的死刑犯,充当电椅的是凯奈斯得意的礼装月灵髓液。
“那么……凯奈斯先生,您希望我从哪里说起?”
凯奈斯犹豫了一下,在迪卢姆多的对面坐下,“从那次车祸之后说起吧。”
迪卢姆多端正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的表情,然后又飞快的掩饰过去。“这可是个相当漫长的故事啊,凯尼斯先生。”
这样说着的年轻战士脸上并没有太为难的表情。反正对于他来说十一岁的时候已经被眼前的年长男性看光了看透了,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车祸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迪卢姆多说道,“但是那场车祸其实……并不是针对我的。”
“我知道,是打算针对安格斯家的复出计划,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成功了。”
“是,为此我必须担负责任。但是更多的是,对您的愧疚。”迪卢姆多诚挚的看着比自己年长的讲师,“明明已经决定了,却没有保护好您。”
“等等,保护我是怎么回事?”凯奈斯眯了眼,盯着一本正经的年轻骑士,“你那时候不过是个快到十四岁的小鬼吧!”
“先生。”年轻的骑士挺直了背,金色的眼睛直视着讲师和天空一样蔚蓝的眸子,“我是安格斯家的战士。”
如同古老的凯尔特习俗一样,十四岁就成年的少年战士会在当时决定自己一生以性命效忠的主君。
作为安格斯家的养子,迪卢姆多本应效忠的对象毋庸置疑。但是少年在更小的时候就做下了决定——他想保护那个除了他的姐姐之外,对他露出过真实表情的,和家族中那些德鲁伊们一样睿智的年轻讲师。
幼年的迪卢姆多其实并不明白自己做下这个决定的真正含义,而凯奈斯为了保护他挡在他面前的模样更加坚定了他的选择。
他绝不能让那个人在他的面前遭到更多的伤害。
已经坚定的决心让迪卢姆多无法和预定的那样在家族的集会上向安格斯家现任的家主希尔宣誓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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