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由心生!
齐衡愤愤地想!
不过,这人的警惕性如此之高,昨晚他动一下都要被大刀警告,现在他起身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倒一点反应也没了?
齐衡觉着奇怪,由着一颗好奇之心,伸手往他额上探去——果然,发烧了......
发烧么......关他何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许是不为来伺候他起床了。齐衡琢磨片刻,下床,披了一件中衣,将被子蒙过连城璧的头,姑且遮掩,随后淡淡朝门外一唤:
“不为,进来吧。”
这小子马上就能看到桌上脏乱的纱布和药箱,以及,床上莫名其妙拱起来的一个布包了。想来不为是会吓得惊叫的,所以,他身为主子,便得淡定一些。
“待会儿不论看到什么,怎么惊讶都成,就是别叫出声来,别打草惊蛇。我现在去用早膳,然后去上课,屋子里那些脏东西就交给你收拾了。”
不为见自家公子这么神秘,一时还有些不习惯,连忙表忠心道:“哥儿你说什么呢?您的屋子怎会有脏东西呢?你这样纤尘不染的人,能脏哪儿去?”
齐衡淡淡一笑,“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
语罢,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潇洒离去。
窗外的小竹丛染了白雪,原本的青色衬得更加浓郁。
枝头停了一只麻雀,往空中探了探头,又将眼神调回来,对着竹节上的一只小虫子蠢蠢欲动,似乎在抉择着什么。片刻之后,忽起一阵东风,小脑袋一偏,尖嘴一啄,将那虫子吃入腹中,尤为惬意。
不为是从小在他身边伺候的,脑子聪明,临危不乱。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既然说连城璧是“脏东西”,那么,不为便铁定回去回禀母亲,交由母亲处置。母亲向来严厉,自会调查清楚那人的来历,再动手发落。反正夜闯国公府,威胁小公爷性命,任谁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你没去回禀母亲?”
散学已经是下午,不为在马车里说起的时候,非但没有愧意,反而沾沾自喜。
“对啊。”他咧嘴一笑,“还好小的聪明,没有一股脑热去禀告郡主娘娘。不然,她要是知道您养了面首,指不定要发多大脾气呢!”
齐衡精确捕捉到那两个刺耳的字眼,“......面,面首?”
“对啊。”不为说得理所当然,“我瞧那公子睡得沉,就没叫他起来,午时偷偷给他送饭进去都还在睡呢。”说着他眉飞色舞地凑近齐衡,低声调笑道,“哥儿,小的还不知道您有这嗜好呢!说,跟那位俊俏小公子何时认识的呀?”
齐衡一下子给气蒙了,好半晌才明白对方的意思,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问:
“我走时不是交代过你,要把脏东西收拾出去吗?”
不为理直气壮地点头,“所以小的就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了啊,还有您昨晚摔伤之后自己包扎用的那些纱布什么的,我也都扔了。还焚了熏香,保准您回去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就那小公子等着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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