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一时语凝。
齐衡眉峰一沉,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推测,质问道:“我母亲向来严苛,凡是擅闯国公府的人,她都是先用武力压制的,即便她事先知道你是武林盟主,贸然闯府,她也会装作不知情先让你吃些苦头。你老实交代,在我晕过去之后,我父亲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城璧缩了缩脖子,宛如在课堂被抓到搞别的学生,犹疑了一下,道:“那你说好,待会儿不论看到什么,可不能大惊小怪。”
齐衡点头,只是眉头锁得更深了。
只见,连城璧解开腰间的宽松布带,衣裳一层接着一层掀开,露出胸膛上重重包裹的绷带。那些绷带包扎有度,手法精细,显然不是齐衡之前包的那些。
然则,尽管手法娴熟,但那雪白绷带上到处可见的婴儿拳头大小的血迹,如骤雨降临时,沙滩被雨点砸出的密密麻麻的深坑。
“你......”
齐衡只觉得喉咙被刺卡住了,肿痛异常却说不出一个字。难过,担心,痛苦,好几种情绪都涌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熏红了双眸。
“怎么弄的?”
好半晌,齐衡才沙哑地挤出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两章主要是想表达一个看法(仅个人看法):如果没有一个像连城璧的人出现,先用武力救出不为,再用巧计宽解邕王之祸,齐衡就算跑出去制止家丁,也会被拉起来,将不为在他眼前打死。所以我比较能理解,他为什么一直乞求平宁郡主,因为只有她松口,不为才能救下来,不然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逃不过一死
☆、第14章
“怎么弄的?”
好半晌,齐衡才沙哑地挤出一句话。
连城璧见他如此挂心自己,本该是开心的,但,他见着那双发红的眸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瞧瞧你。”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故作轻松地开玩笑,“明明是我受了伤,你怎么一副比我还疼的样子呢?”
齐衡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关心,于是挥开他的手,别过头去,“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帮你养伤,你自己却不顾惜。就算我是个半吊子大夫,也总有惋惜的权力吧?”
连城璧定定看着他,“元若,你很关心我。”
齐衡挪开眸子,“也,也没有很关心。”
“那也比一般关心更甚,是不是?”连城璧心里美滋滋的,顿了顿,又凑近问,“其实,我就想知道,你对我的这份关心,是因为我是你的病人,还是因为我这个人呢?”
齐衡抬头,问:“这有区别么?”
“当然有了!”连城璧瞧着他密长的睫羽,煞有介事道,“这二者可是天壤之别。”
齐衡不想跟这人玩弯弯绕,只觉得躺了这许久,腰酸背疼,想下来走动走动。索性装作听不见这人跟文章题目一般的问题,径直掀开被子起身。
“看你脸色虽差,精神倒不错,想来没什么大碍,养着就成了。”
他将厚衣裳裹上身,似乎想起什么东西,穿到一半又脱了下来,探进衣裳的布料里找了又找,方才舒开的眉头又紧紧拧到了一起。
齐衡一向是云淡风轻之人,身外之物看得很开,并不重视。今儿这般反应,看来倒是个什么重要的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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