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抬眼,瞧着那与自己一同穿着红衣的人,眉眼柔和道:“你不也一样吗?连大盟主的名声可一点都不比我小。”
“我那都是打架比武得来的,不算什么雅名。不比元若,儒雅端方,心细如发。”
他习惯贬低自己来褒赞齐衡,一是因为心尖上的人就是要变着法子夸,二是,在他心里,齐衡便就是这样好,这样举世无双。
齐衡失笑,“你整日都是从哪里想来的词儿?每天还能说得不一样。”
连城璧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当然是我心里的词儿。我从前觉得酸,但一看到你啊,那些词儿都有了主人一般,怎么用都觉着贴切。”
“油腔滑调!”
“元若,今儿咱们成亲,我送你一样东西。”连城璧将下巴在他头顶摩擦,亲昵无比。
“什么东西?”
连城璧将他头上的发冠拆下,乌发如瀑布一般垂落,搔弄在他指尖,好不撩拨。随后,他从衣襟里探出一物,将这如蚕丝一般的头发又束起来,用他这宝贝了许久的东西别上。
齐衡微微偏头,瞧见镜中那人头顶上多出来的那只发冠。深青到几乎成黑的颜色,浮雕的祥云纹路,这每一寸他都无比熟悉。
眼中一愕,“这是?”
连城璧笑道:“那日在林间,你我初次相见。你拾了我的汗巾,我拾了你的发冠。”
彼时发冠已坏,他拖了许多关系才找到一位巧匠,修复如初。
齐衡心中一暖,“你......一直留着?”
连城璧颔首,“对。我当时对你动了真心,想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还给你。后来又觉着,这东西既然是咱们的定情信物,那就不能给的太草率。所以今日大婚,我要亲手替你戴上。”
齐衡抬手,摸上那冰冷却又带着浓郁情感的物件,眉眼弯弯,“城璧,你待我这样好,谢谢......”
连城璧从后拥住他,撒娇似的在他脖子里蹭,“我都是你夫君了,你还这么见外!以后这话可不准再说了,我听了生分,心里难过。”
齐衡亲昵地附上他的手,眼中尽是深情,许久许久,才吐出道:
“好,夫君。”
连城璧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你,你叫我什么?”
虽然他整日嘴贫占齐衡便宜,说自己是他的夫君,但真当这人唤出口的那刹那,他又不敢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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