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金鑫一点别的情绪没有,就是特认真地求教:“可我们就算去了宝藏滩,也还是移动了啊。”
“以这艘船的速度,四、五个小时走不了多远,”徐望理解吴笙的选宝藏滩的意思了,“我们去了宝藏滩,拿了宝藏,回到现实后再赶回机场,飞机飞就飞了,行李总要拿回来。”
钱艾皱眉:“宝藏滩就一定有宝藏?”
徐望说:“当然,要不怎么叫宝藏滩?”
钱艾眉头皱得更深:“确定我们回机场的时候行李还在?”
况金鑫说:“当然,里面有我们的证件,不管谁捡了都会交给机场失物招领处的。”
钱艾:“……”
这么简单粗暴的队长,这么盲目乐观的队友,他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咚。
甲板下面传来敲击声响。
咚。
咚咚。
毫无预警,却一响就停不下来。
在这死一样寂静的浓雾海面,恍若夜半鬼敲门。
“我去,”钱艾努力往军师身边靠紧,“不会章鱼怪走了又来水妖吧……”
“不能,水妖就直接唱歌了。”吴笙理由充分,声音显得很有胆魄,但脚硬是没往前再靠一步,挑眉冲着汪洋大海喊,“谁啊——”
徐望无语:“你当敲门啊还问谁……”
“我,茅七平——”
还真,应了。
四人一齐探头,往栏杆下的海面看,只见一个漂浮球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船边,球的上半部开了个天窗,里面坐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正仰头冲他们热情招手。
十目相对,男人立刻起身,从天窗探出手,又“咚咚”敲了两下他们的木质船身,末了灿烂微笑,露出白牙,仿佛在说,喏,我刚才就是这么敲的,我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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