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托着下巴看白月光艰难喝粥的表情,絮絮叨叨地说着街上听来的见闻。
白月光平静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美人说:“和我也没有关系啊,但是相公说,闻天下大事,方能不做耳聋目瞎之人。”
白月光不关心朝中皇子如何争夺,他只是恍惚中想起,壮汉向北而行,会不会也是去了京城。
日子就这样过着。
白月光藏在白家内院深居简出,只有甄家夫妇常常过去看他。
白月光依旧吟诗作画,有些流传出去,有些只珍藏给自己看。
一个月之后,老皇帝入葬,上位的新帝,正是那个被遗弃在民间多年的畸形皇子。
这件本和小镇上的人毫无关系,可新帝却要南巡,正好巡到历州府。
新帝听说九和镇上白家有个高天孤月般的大才子,兴致一起派人寻了过来,陪在身边吟诗作画解解闷。
白月光才情出众,相貌俊美,新帝很是喜欢,整日里带在身边,就寝用膳都不肯放人。
皇帝高兴了,白月光却对付得筋疲力尽。
他孕肚已显,只能用宽大的衣袍勉强遮盖。
可身体的疲惫和虚弱却无处隐藏,侍驾不过数日,就已经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皇帝有些不悦,英俊冷硬的脸上就有了几分阴云:“白爱卿不愿随侍朕的身侧,朕亦不勉强,你回去吧。”
白月光又是心慌又是无措。
白家世代远离朝堂,只想在山明水秀的九和镇过平安的日子。
万不可因他一时疲惫慌乱,就得罪了铁血手段上位的新君。
白月光颤抖着长跪在地:“陛下恕罪,草民随侍君侧,乃白家世代求之不得的荣勋,万不敢有不愿之心,请陛下恕罪。”
冷厉的帝王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漫不经心地说:“你惊惧至此,难道是白家,有什么不可让朕知晓的秘密?”
白月光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流,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陛下,草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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