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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心已去黄泉路,留得草木无用身。

        皇宫中,难产昏迷的玉妃娘娘,已经昏睡了半月有余。

        白明轩非真正的女子之身,分娩本就艰难,更别说他一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脖子,能活下来已是万分不易。

        皇帝每天下朝之后,就来明月宫守着。

        他害怕白明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他,又生出寻死之心。

        他脑海中那些前尘旧事依旧模模糊糊的,时而好些,时而疯些。

        皇帝捧着白明轩的手,喃喃道:“明轩,朕记不清了……是朕的错,朕忘了好多事,到现在都没有全部想起来。你父母之死,不是朕的命令,但朕一定会彻查真相,把凶手千刀万剐。你别走,别离开朕,别走行吗……”

        他想起了当年离开白家的时候,那个锦衣玉带的老人对他说:“你本是皇子,却被皇上和皇后丢弃在护城河中。如今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你是想一辈子做个遭白家厌弃的疯傻野狗,还是做个能让白明轩倾慕于你的一国之君?”

        他知晓自己肮脏粗野兽性未退,虽然白明轩对他百般纵容,却也不知日后又会如何。

        他一生疯疯癫癫的在天堑山里乱闯,常年与野兽为伍,和蛇虫为伴,几十年来未觉不妥。

        唯有遇到白明轩,让他想做个真正的人。

        可他到底是只野兽,哪怕金冠束发披上龙袍,也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去爱另一个人。

        只会掠夺,只会占有。

        皇帝头中又开始痛,他疲惫地埋首在白明轩白皙的掌心,贪恋着白明轩身上清冽冰冷的淡香。

        白家父母的死因还未调查清楚,他胸中愧疚闷痛,却如在雾中寻踪,找不到线索。

        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疼着,皇帝恍惚中想起了告发白家谋反的那位白崇山的故友。

        那双寡淡冷肃的眼睛遥遥看着他,便让他痛不欲生。

        皇帝忍着脑海中的痛意猛地起身:“杨谂如今在何处?”

        杨谂是个没什么用的人。

        苏显琛派人试探过,他只知道白家和反贼有所牵连,却不知道白崇山夫妇和莘妃的旧事。

        这样一个没用的人如果杀了,反倒会引起旁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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