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明轩不会心中别扭,身世种种不过风掠浮云。
皇帝仍然记得他疯疯癫癫被带进白家的时候,白崇山嫌他粗野肮脏,看都未看第二眼,满脸嫌弃地带夫人云游去了,还对白明轩说什么时候这野人走了,再传信让他夫妻俩回家。
白崇山从未在意过一个私生子的死活,他又何必在意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只想狠狠抱着怀里那具的削瘦温热的身子,贪婪地汲取着月色微凉,仿佛只有紧紧贴着白明轩,他的头痛才不会那么要命。
白明轩手足无措地捧着皇帝的大脑袋:“你……你受伤了?”
皇帝在他怀里疲惫地摇头:“明轩……明轩……我亲你一口行不行?就亲一口,亲一口就不疼了……”
白明轩分不清这个混账野人到底是在装病耍赖还是真的已经疼到如此神志不清的境地。
可怀里的野人却像真的疼狠了,挣扎着要亲他,却颤抖着爬不起来,脸色青白满头冷汗,哀哀地看着他,像只被人开膛破肚后挣扎不动的野兽。
白明轩莹白修长的手指紧紧空握着,咬着下唇缓缓低头,轻轻在皇帝惨白的唇上啄了一口。
已经不再年轻的皇帝两鬓斑白,却在怀中露出一个孩子气的满足傻笑。
白明轩低声问:“不疼了?”
皇帝点点头。
白明轩微微皱眉:“真的不疼了?”
皇帝又点了一下头,还没来得及还给心上人一个微笑,就疼得又昏死过去。
皇帝这次真疼得狠了,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醒也是被疼醒的,惨叫两声就又昏过去了。
曾经独掌大权的苏国舅被皇帝一到口谕拦在宫门之外,皇宫里的事,稀里糊涂就全交给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受封过的皇后娘娘。
白明轩是个读书人,他无心接管什么龙印凤印,只是担忧那个野人到底是什么病,为何会痛的这么厉害。
白明轩在蟠龙殿里,皱着眉问侍奉皇帝的太监:“陛下一直这么痛着?”
太监说:“陛下并非一直如此痛苦,这几个月才痛的这么厉害。”
白明轩昏睡太久,头脑不太灵光,随口问:“是陛下收回苏大人随意入宫的权力之后还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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