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姑姑领着村医过来时,就看见小姑娘对着他家阿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把她吓坏了。
胡小姑姑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发烧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他平时身体好的很,明天起来又能撒着欢满地跑。”
撒着欢满地跑?这是什么?小狗吗?
徐惊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忙揉揉眼睛,低着头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抹平。
再抬头时,表情就平和了很多。
胡小姑姑见他这样,才算松了口气。
村医过来时带了点滴,这时已经将点滴瓶挂到一旁早就搬过来的晾衣柱上,操起针头准备往胡宅胳膊上扎。
牛皮筋勒到手腕上,胡宅下意识动了动胳膊,潜意识里的危机感,促使他胳膊往里缩。
胡小姑姑顿时瞪大眼睛盯着针头,气都不敢喘一下,等针扎进去了,才呼出一口气,她扭头对着徐惊言有些面抱郝色:“别见怪,阿宅怕打针,我真怕他那一下胳膊缩回去,让针扎歪了。”
徐惊言有些讶异,“阿宅怕打针?”
胡小姑姑点点头:“从小就怕,本来还以为大些会好些,没想到长大了也不见好。”
她想到这,突然小声道:“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他不爱让人知道这些,要跟我生气的。”
徐惊言眉眼里都带出了笑意,“好,我肯定给您保密。”
胡小姑姑看着徐惊言,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女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个共同的秘密,瞬间就能亲密无间。
虽然这个秘密可能并不算秘密。
这一天,胡宅睡得昏昏沉沉,徐惊言就守在一旁盯着他的点滴瓶,等滴完了,便给他换上另外一瓶。
这是村医嘱托的。
一直到傍晚,两瓶都滴完后,他又亲自上手给胡宅拔针。
银色的针尖迅速撤离。
血液瞬间从针孔里漫出来,徐惊言有条不紊的捏住消毒棉花球按住针孔,过了会儿才松开,用白布胶带将棉花球粘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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