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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归何处,秋来何期?维时维运,宾服四夷。

        故国支离,诡道出奇。花飞雪舞,月转星稀。

        春归何处,秋来何期?维情维意,独使人迷。

        故国成悲,何处颦眉?花零雪散,月隐星颓。

        春归何处,秋来何期?维天维地,孰可忘机?

        第2章挟宸舆相国传制命,扶公子君侯赴京华

        翼侯芈纯是楚国相国芈华的独子,民智未开,诸国习以宗室为相国公卿,宗室各有其家臣,而对于国主来说,宗室便是国主的家臣。公子芈华是以楚公芈纪弟弟的身份执政的,入朝后因长居在京华,便把封地翼州提前给了儿子继承。芈华父子显贵,说是翼侯,其实后来封地扩到了震州,因此辖有鹑首关这个军事要塞。翼州本身也是楚国极为富庶的一块肥地,且地处要冲,向西与秦国离州接壤,向东与中州王城相连,向南则直逼楚国世子芈狐的封地张州。

        芈纯能占有这样举足轻重的两州,不仅仅缘于家世显赫,更在于他本人与世子的关系匪浅。十五年前公子狐入学,在举国少年中择俊秀跟随,是公子狐一眼挑中了他,从此一同进入京华学宫修习,后来公子狐成为世子,芈纯就自然成为了世子的信臣。

        提起京华学宫,那无疑是楚国人心中的骄傲,盛世方可安而论辩,学宫的辉煌便是公国的辉煌。最鼎盛的时期是在十年前,其时学宫声名远播,不仅本国公子们竞相进入,连路途遥远的晋国也派遣生团来进修。这里面身份最贵重者,是晋公悠的弟弟公子光,他在京华学宫一留就是五年,这五年间,自然与作为同窗的公子狐与公子纯打下了深厚的交情。

        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鹑首关下的时候,前来巡防的芈纯又惊又喜,如今立在一边俯视榻上刚刚被救回来的晋光,却又满心疑惑。这些年虽然不见人,却屡有通信,晋公是晋光的亲哥哥,按理加冠后的公子都会有自己的封地,晋公不舍这弟弟,竟破天荒地留他在台城随驾,以他在晋国的尊崇,断不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难道,是晋国有了尚未外报的惊变?

        “君侯,京华有信来。”

        “拿过来。”

        伸手接过那短短一截帛书,匆匆展开一看,芈纯大吃一惊。犹未回过神来,只听见榻上的人轻咳了两声,竟幽幽地半睁开眼,芈纯慌忙把帛书藏进袖子里,走过去小心地把晋光扶起来。

        朦朦胧胧中能看清人影,看得是熟悉的人这才放下心来,晋光任他扶着缓了缓,试着出声叫他的字:“仲……仲约……”

        “是我。”芈纯忙应了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子明兄何至于此九死一生?”

        深吸一口气,总算有了些力气,晋光的声音清冷如冰:“相国篡位夺权,兄长陷于中州,我也被追杀至此。”

        “相国?赵绪?”芈纯难以置信。

        晋国相国赵绪一直深受晋公晋悠的信赖,是四国间唯一一位非宗室却兼任了相国与司马两个文武首臣的人,其总揽大权近十年未有丝毫不轨之图,行端坐正,从来都是被奉为人臣的榜样。这样的贤良之臣竟然会反叛?芈纯瞠目结舌,在他的印象中,就算自己的父亲会反叛,赵绪也不会反叛。

        “我刚刚收到世子的文书,说中州王城今日发丧,天子驾崩,遗诏命晋公悠即位。”说着芈纯就把袖子里的帛书拿了出来,展开给晋光看。

        “阴谋,这是阴谋!”晋光一激动便捂着胸口咳个不停,芈纯皱着眉看他又帮不上忙,只得等他自己缓过气来,继续说道,“赵绪想要篡位,又不愿意担上弑君的罪名,毕竟秦国在西边虎视眈眈,位置一旦坐不稳,便是连人带国一起覆灭。仲约你想,若是真有这么一道遗诏,王城何至于现在才发丧,晋国人又何至于来追杀我?况且我在过冰凌关的时候,可是亲耳听到守将说的‘受晋公之命’呢!冰凌关离这里不远,楚国都是现在才收到消息,冰凌关的守将却早就收到了‘晋公之命’,这若不是早有预谋,当如何解释?”

        芈纯听得直发愣,一面收着帛书,一面思忖:“这么说倒也是,这信来得这样怪,宫车晏驾,不该这时候才发丧啊!况且年年进拜,天子从未提过有遗诏一事,更没有提起过要传位于晋公。天子虽无嗣,也该在各国公子中选嗣,怎么会直接选了公爵呢?就算是要在四个公爵中选,照理楚公的资历最深,凭什么就是晋公呢?”

        “所以这一切都是赵绪的阴谋,年前天子就有恙,还是他提议要增兵驻守王城,当时三国都不愿意分兵去出这没有必要的戍卫,只有晋国出了兵。”晋光说到情急处,不得已顿了顿,再低低地接着说,“他这么做,就是要等到现在这个时机,矫诏让兄长明升暗贬,再散布我趁机谋反的谣言,宗室一平,他就能坐享晋公之位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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