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不知道的事,魏帆居然倒戈,不应该啊,明明就是他放自己出了冰凌关,这个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晋光思忖再三也想不明白,只得又茫然看向哥哥,问道:“我只知道前年魏将军就被外放成了冰凌关守将,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多半是。”晋悠肯定下来,“他虽然倒戈,毕竟被我策反过,大概是赵绪对他有猜忌,就把他外放了。”
尽管心有狐疑,却没有提起。看来前年真是风云巨变的一年,晋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进一步问道:“那前年阳儿的夭折和花姬的暴毙,难道也是与赵绪有关?”
提到这件事晋悠突然噤声,起身到窗外去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又回来,低声道:“我之所以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能将这秘密托付给信任的人。连魏帆都背叛我,我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小光你。若不是做了齐公的仲约带你来,这秘密还真就要永远尘封了。”
说得这么严重?晋光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哥哥。
晋悠挨着他坐下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沉声说出令他震惊不已的话。
“他们两个,都没有死。”
第19章前尘有算避世之所,染衣作悔天子其人
“什么?阳儿还在!”晋光瞪大了眼,又是惊又是喜,“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记得当时宫中传丧,花姬和晋阳是一前一后死的,先后失去爱人与独子,这灾厄发生在谁身上谁都会受不了,何况是一向顺风顺水的哥哥?晋光当即决定进宫吊唁,可宫里封禁异常严格,赵绪托辞说晋公哀伤不见客,这倒是个好理由,尽管心有不平,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一直到晋阳被追封世子,升墓称陵,丧事是赵绪操办的,晋光只被允许跟着大臣走,连哥哥一面也没有见着。
难道真的事有蹊跷,可晋阳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我从前年就注意到赵绪的野心,察觉到他频繁与秦国联系后就坐实了这个推测,可是为时已晚。我能察觉到他与秦国的联系,他也便能察觉到我开始怀疑他了,那时我虽然被架空,却也想着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我恐怕他下一步就会对阳儿不利,我的路是走不下去了,这晋国不能交给叛臣,晋公的血脉,只能让阳儿来重振。”晋悠慢慢说着分量极重的话,在弟弟面前解开尘封的秘密,“这件事原本是想找你去做的,可赵绪重点就是防着你,宫里没有别的亲信,连魏帆都背叛我,我只能让花姬替我完成这个使命了。他们当然出不了宫,我只能做戏让他们假死。”
“所以阳儿和花姬都没有死,是被兄长偷运出去了?”好大的一盘棋,晋光听得愈发震惊了,“可是就算是出了宫,没有人接应,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能逃到哪里去呢?”
提起这件事,晋悠只好无奈地笑笑:“花姬在台城做乐姬时,可不仅被先公看上了啊……”
花姬连受三任晋公恩宠就已经是个传奇,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恩荣?晋光进不得宫也少去乐馆,坊间传闻了解得少,自然是一无所知。
对这一样风流,晋悠又爱又恨:“花姬有一位故人叫卢顺,他原是齐国司空,后来因极力阻止齐晋两国开战而受到排挤,他也便急流勇退,挂印成为游士。赶在开战之前,他一路向西先是到了晋国,在台城乐馆里见到花姬便十分倾心,奈何花姬正受命被先公召入宫中,卢顺也便留下一块双耳玉佩作为信物给她,称自己此行是要去重开桃源,让花姬如果遭受为难避无可避,可去革山中找他。”
“革山?秦晋的边境?”
“是。”
晋光就更不明白了:“那座山跟夬柳山一样大,里面错综复杂,花姬怎么可能找得过去?”
“我也奇怪了,她还真找到了卢顺,第二年有一个蓬头垢面的游侠给我送来了她的亲笔信,我开始还怀疑,可看了又看,再怎么也不至于连花姬的笔迹都认错吧?”晋悠也有诸多不解,“宫禁把守森严,他看着就像个叫花子,却竟能躲过禁卫军的巡逻如入无人之境。见到我也是一片坦坦荡荡,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自报家门说是从革山中的舆陵来的,我说可见是扯谎,这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他却说是乡正卢顺开山而立,专为接纳躲避战乱的难民。他途经那里受到救助,为感恩帮忙带出了这封信,花姬现在就带着阳儿在那里,让我千万放心。别的就没再说了……啊对了,我问他是谁,他只说他叫聂夏。”
“聂夏?”原来是他,看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从舆陵出来这两年一直在周游列国,能在齐国遇见他还真是缘分。
他这反应却让晋悠不解:“怎么,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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