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几天院,这几天……”夏宇看向程真,带着一丝愧色,“我可能回不去了。”
程真不以为意:“没事,我等你。”
“刚才你都听见了?”
“嗯。”
“他一直是这个态度,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得做出选择……”
夏宇没再说下去,程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不会。阿廖沙,你没有选择。”程真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按在热水杯上,“你要不要我,我都缠着你,哪怕我瘫痪了,也要讹上你,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程真……”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程真笑着,“‘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差一秒都不是一辈子’,是吧?哎唷,我又开始肉麻了……怎么跟你在一块儿,我总得说这种话?”
夏宇的脸颊有了点血色,也笑了:“我爱听。”
程真无语凝噎,又被他弄了个面红耳赤,每次都栽进同一片蓝色里,到死也游不出来。
“阿廖沙,我怎么那么爱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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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负重前行
夏思危住着二院最高级的病房,护士长每天几次亲自来伺候,他仍然不满意,整天冷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年轻人都很讨厌他,背后骂他倚老卖老,老人经历过他辉煌的时代,倒是能理解他的失落。
除了程真和夏宇,最了解内情的人就是常青。她每天都要来他的病房,替科里转达关怀,夏思危没直接给她冷脸,但话里话外都带着点别扭,比如他对常青的称呼,从直呼其名变成了“常主任”。
常青依旧叫他夏主任,两人主任来主任去一阵,都感觉别扭,不约而同地换了称呼。一个叫对方“夏老师”,另一个叫“小常”,就像回到许多年前。
身份的壁垒被打破之后,心里的冷漠和隔阂也开始融化,夏思危终于放下架子:
“过气了。”
常青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句,忍不住微笑:“您当自己是什么明星呢?”
“我受中央表彰的时候,你还在念书呢!”夏思危又绷起脸,“一个个都急着革我的命,造我的反!”
常青彻底笑出了声,比起夏主任,病床上的夏思危明显更有人味。笑过之后,她的脸又严肃下来:“没人否定您的成就,可您真希望我们的水平,停留在您的时代吗?”
夏思危沉默良久,长叹一声:“道理我都明白,可事情落到你头上,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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