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醉闻言,不发一言,驾着追尘随上前去。
“是匹好马。”祈月歪头对着追尘一番打量,最后启齿笑道:“既然皆是上乘好马,那么,我们只能各凭本事赢了。”
姜凝醉不置一词,她抬头望着眼前长长的跑道,神色一片淡然。
“就以这头为□□,终点就设在前方的营帐处,谁先取下营帐上的彩旗,谁就算赢。如何?”
祈月说得是前面的营帐,按照分布,央国在左,颜国在右,为首的营帐外各插着写有两国国号的彩旗,祈月和姜凝醉一左一右站定,正好站的位置对应着各国的营帐。
“随你。”
姜凝醉估算着这段路程至少也有好几百米,不仅考验马,更考验人的驾驭能力,她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只能放手一搏了。
看见赛道上的二人已经站定,颜灵戈坐于看台之上,最先讶异道:“凝儿骑着的那匹马,可不就是追尘么?!”她说着,瞧见颜漪岚并没有出声否认,奇道:“不过只是寻常赛马而已,皇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无妨。”颜漪岚微启茶盏,一边缓缓轻刮着杯壁,一边漫不经心道:“追尘常年呆在马厩里,也时候放它出来跑一跑了。”
央玄凛虽不了解追尘有何来历,但是看它毛色光亮,双目有神,四肢颀长而有力,一眼便知是匹战马,莫说是小孩子间的赛马追逐,哪怕是放它驰骋整个围猎场,都未免显得有些可惜。
“看来,是咱们祈月输了。”不比央玄凛,颜灵戈是知晓追尘来历的,所以她无奈又好笑地喟叹了声,对央玄凛说道:“既然皇姐插了手,又下了如此重筹,这场比赛,咱们祈月已经输了八成了。”
说着,颜灵戈心里直生出一股异样来,她的皇姐向来疼爱姜凝醉是不假,但是却从未到达如今这种地步。这么一想,她看向姜凝醉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疑惑。
颜灵戈的话不过是一句笑言,况且,央玄凛一直把这场闹剧看作是祈月的胡搅蛮缠,所以自然没有多少兴趣。如今听到颜灵戈这么说,他也不过只是一笑带过,压根不在意输赢。他缓缓扫过台下的姜凝醉,想起之前颜漪岚的话,眉目微敛。
孤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有哪里不一样。
所有的王孙贵族和大臣们都坐到了看戏台上,屏息看着赛马场上这一场较量,倒也不是两个小姑娘间的角逐有多么激烈,他们之所以如此观望,仅仅是因了二人特殊的身份。说起来只是一场比赛,但是这个输赢会给两国带来的后果,却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祈月公主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此时,祈月和姜凝醉已经齐齐骑马来到了起跑点上,准备的空当里,姜凝醉一手拽着缰绳,一手轻拍着追尘的长颈,侧头微微一笑。姜凝醉向来淡漠冰冷的面容沾了阳光,看上去竟有几分夺目和强势。
不想姜凝醉会这么问,祈月诧然道:“什么?”
此时侍卫已经站到了战鼓旁,准备敲鼓来鸣示开始。
赛事一触即发,姜凝醉拉紧缰绳,笑道:“若是祈月公主赢了,这个太子妃之位,我就送你。”
姜凝醉最后的话语伴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祈月还在努力分辨着姜凝醉说了些什么,不想身侧一袭红衣翩然划过,回神的时候,姜凝醉已经驾着绝尘率先跑了出去,她神色一紧,连忙咬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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