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说:“你从来都是打算自己解决问题,我理解你从前习惯了,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江停,你还有我,你知道我看着你一次次独自离开是什么心情么?江停,比弄死一个人更残忍的方法是毁了他。你能想象我在寝食难安中,一点一点被自己想像力逼疯的样子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用钝刀子,一刀一刀捅死我?”
江停头一次被严峫说的哑口无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严峫继续说:“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过去,找到你,陪你一起走过那些日子。可我回不到过去,你当年受的苦我没法抹掉,后面的路我们一起走,给我个加倍补偿你的机会,就当疼疼我,好不好?”
江停深深地看着他,正当他以为江停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江停突然伸手,把他推到在床上,倾身覆了上去。严峫:“……”。严峫气愤地,怎么可以这样转移话题!刚要开口,江停的舌头灵巧地划过上颚,勾起了他的舌头纠缠。“你……”严峫努力回神,想让江停给他个回答,却被对方一手拉到怀里,重吻上来,这次吻得更深,舌头细细舔舐着上颚,又划过舌根挑逗。
到了这地步,严峫就是有千般话要说,也忘到了脑后。心里竟然有点点欣喜,江停肯这么主动吻他,是不是说明比之前更在乎自己一点了呢,哪怕他真要做什么决定,也会比以往多考虑些吧。
严峫想要回吻,但对方却不给他机会,把阵地移到了耳垂,先轻轻舔了一下,看到他明显一哆嗦,才满意的把耳垂含住,慢慢吮吸。严峫脑中混沌一片,呼吸变的粗重。待脑中回来几分清明时,发现对方的手已经从背上滑到臀间。这一惊非同小可,严峫瞬间清醒,按住江停的手问:“干什么?”江停含着他的耳垂轻笑,气息钻入耳中,阵阵酥痒:“不是让我疼疼你么?”
严峫挣扎,有点语无伦次地:“不是这种……嘶……嗯……”江停似轻似重的噬咬着他的耳垂:“那是哪种?”说话间,舌头舔过他的耳廓,引的严峫一阵战栗。
严峫有点自暴自弃的想,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谁知在又一次神魂颠倒的深吻过后,江停竟然放过了他,冲他勾勾手指,“我不想动,你来。”
这一夜对严峫来说刺激有点大,也让他比平时更兴奋了几分,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江停也未像之前一样,做到一半便昏昏睡去。晨光微熹,江停眼角带着点□□尚未消退的红晕,嘴唇也被严峫亲的发红,在床上微微笑着看着他。半晌,微微沙哑地叫道:“严峫”。严峫亲亲他的眼角:“今天精神这么好。”江停嗯了一声,说道:“我爱你。”严峫身子一震,眼眶忍不住发胀,轻轻侧过头去:“那,再多爱我一点儿,好不好?”江停凝神,过了一会儿,带着笑意说:“好。”
☆、我就是想晒个太阳
“江停,你明天有课么?”严峫在洗手间问道。
“上午有一节大课,下午没有,怎么了?”
“哦!空气能热水器坏了,我不想让物业拿钥匙自己来了,你在家就太好了,我约他们下午过来了。”
江停自然没有意见。第二天下午,师傅修完热水器,要顺手把通往顶楼的门锁了,江停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来锁。
最近建宁阴雨绵绵,让人觉得全身都要发霉了。今天的太阳却是正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楼顶的阳光似乎比下面更强烈些,江停有些贪恋的趴在栏杆上,想着要不要拿个折叠椅上来睡一会儿。
风很轻,温度也刚刚好,江停闭上眼睛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睁开眼望向下面,楼下的花坛显得比从平地上看小了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匆匆走来又匆匆走过。
江停突然有了种错觉,像开了上帝视角一般,漠然的看着人间。式微,式微,胡不归?呵,胡不归?兄弟们,你们都还好么?为什么把我留下了呢?因为我比较耐虐?
离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涯间坠落般失重?还是鸟儿飞翔般自由?江停轻轻摇头,阳光灿烂的天台,低而远的地面.他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伸开胳膊,似乎在想象鸟儿在阳光中飞翔。
严峫下班回家时候就看到了这么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江停站在楼顶,大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外,两臂微张,似乎随时都能一跃而下。
他楞了半秒,腿在有意识之前已经迈了出去,发力狂奔。完全凭借本能跑进电梯按下最高层后,支持不住跪在了地上,头很晕,他有点疑惑地想,怎么回事儿?眼睛茫然的盯着快速上升的楼层数字,才反应过来,忘了呼吸。新鲜空气猛的进入肺里,激起一阵呛咳。叮……电梯到了最高层,他连忙压下咳嗽,看向开着的顶楼防盗门。腿软的像面条,他扶着电梯壁连滚带爬的出了电梯。
严峫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抖的站立不住,扶着墙几乎是爬一样的到了顶楼门口。江停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睡着了。他的腿突然不抖了,轻手轻脚地走像天台,慢慢靠近江停,然后猛地一扑,把江停按在了地上。
江停大惊,本能的抬起胳膊往来人胸口捣去。然后他看见了满脸是泪的严峫。严峫抱着他,全身抖得像铂金森患者一样,完全停不下来。江停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忙安抚道:“我只是趴在那里晒会儿太阳。”但严峫似乎听不到江停在说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身体剧烈发抖,胳膊像钳子一样箍着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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