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娴静静站在原地看着领事朝官差走。
余慕娴以为领事听到有人走失,第一反应是仔细询问走失缘由。
谁料那报备的官差话音未落,就被其领事赏了一个耳光。
“胡说什么!”从后赶上来的领事,急匆匆瞪过余慕娴一眼,与官差训斥道,“你小子可记清楚了,去垒石场的从来没有年岁上三十的……”
“是是是……”官差捂住被扇的脸,委屈地站到余慕娴身边,“爷尽力,你也瞧到了……”
“诶!你别说话。换班的来了!”领事见官差低头与一边的小叫花子细语解释,气更不打一处来。押解的刁民走失,哪是他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卒,能管的事?
他们只要每日睁只眼,闭只眼,过个太平日就行了!
高喊过“收工喽”,领事带着一班官差与垒石场那头来的人马完成交接,照例赶去酒楼吃酒。
……
坐在囚车里,收到那个被打官差愧疚的眼神,余慕娴暗觉长宁的天亮了不少,至少她又遇到了一个好人。
听着车轮转动的声音,余慕娴依在木栏上,回想着方才扇过官差的领事,唇角含笑。
若有一朝她能权倾天下,那她必然喜欢用如领事那般的人。
虽然不一定的好用,但不多事的下属,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比爱狗拿耗子的下属好使。
不知顺子是个多事的,还是少事的……
余慕娴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扶住栏杆,睁眼看着不远处,正架在长宁城墙钟楼顶的夕阳。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觉得夕阳这般好看呢……
在脑海中勾勒着顺子在替她在安南操办的府宅,余慕娴揉揉眉心,她不能再耽搁了。
待瞎子李事毕,她定要想法子快些去安南。
太子登基不远了。
她需要在太子根基稳之前,分得一杯羹。
否则,她北逃便是失败的。
至于分到一杯羹后……
余慕娴心底飘过了三件事。一是娘亲与胞弟,二是声名与权柄,三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