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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帮过他一些小忙。

        垒石场分东西,故而她与罗昌并未有多少机会去与楚宏儒相处。

        追忆着那个曾与她同跪在大殿中的皇室贵胄,如今又与她一同辗转在石板中,余慕娴不得不唏嘘,天地不仁。

        但龙生龙,凤生凤。作为皇室子弟,楚宏儒与罗昌一般,较她多几分骨气,故而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更容易遇到刁难。

        好在,她余慕娴不是真的幼童。一番插科打诨,再寻机与主事们讨个方便,一切也勉强算相安无事。

        站在垒石场中,低眉想过罗昌因替楚宏儒出头挨得拳头,余慕娴默默从怀中探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偷偷塞到垒石场官差刘头的怀里。

        今日是她离开垒石场的日子。刘头是东边垒石场的主事。

        “嗯……”发觉余慕娴往自己怀中塞了物件,刘头大笑着拍过余慕娴的肩膀后,不动声色把银票还给余慕娴,还递她一个包袱,“余小子!你该出去!”

        “是,刘头……”顺从地接过刘头递过来的包袱,余慕娴正要跟着刘头走,却忍不住转头。

        她想再看罗昌一眼。

        这一年里,说罗昌仗义,愿帮一个幼童也好,说他愚忠,愿听四皇女的话也罢,他总归护过她。

        按理说,她该与罗昌一同出去的。奈何罗昌不愿靠并入长宁籍的方式出去。既是如此,那她余慕娴也只能与他道一声珍重,而后各奔东西。

        如是想着,余慕娴抬目一望,却被视线中的人影震住。

        站在不远处那人不是楚宏儒还能是何人?

        “刘头?”余慕娴不解。

        “这不是看你与那俩个硬骨头关系铁……”刘头笑着带余慕娴穿过垒石场,“刘头我便自作主张,把另外那小子讨了过来,也让你走得安心……”

        “刘头……”余慕娴紧了紧手中的包袱,“多谢您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刘头挥手让守着门的守卒散开,“若不是你小子帮老子打了一年马吊,老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刘头客气了……”

        多礼的与刘头在场门口叙过旧,余慕娴摸着包袱里几个硬邦邦的银锭子,慢慢朝着长宁城走。一年前,入垒石场时,她以为几日就能出去,没想到囫囵便过了一载。想着一年中,攀附着主事偏爱马吊,在场房里躲过的数个清闲,余慕娴暗笑自己身上的棉衣有些小了。

        慢慢走在长街上,寒风如故,长灯如故,乞儿如故,唯有她较上次来时长了一岁。

        回想着往日此时,皆是被罗昌摇着衣领拖去打粥,余慕娴晃觉自己腹中空空。

        去哪里吃饭呢?余慕娴漫步长宁街头,细细寻觅。

        却听到身后有车轮声。

        “小叫花子,这是给你的!”

        迎声滚入怀中的馒头引得余慕娴抬头一看,正巧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楚玉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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