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她坐在窦府,听窦方禀告其驾车而去时,她想过数个相逢的落脚处,独独没想过长宁。
余慕娴怎会流落到长宁呢?楚玉姝定定地望着余慕娴的眼睛。
余慕娴这小子欠她一个解释。
接到楚玉姝询问,余慕娴只是轻轻晃了晃头,她看得懂楚玉姝的意思,但她不能给答案。
她总不能说,她在窦府时,便从未想过要按着窦方的路线南渡。
余慕娴的摇头使楚玉姝半晌没有吭声。
见楚玉姝半晌未言,侍奉在羊舌不苦身侧的美婢,随即娇笑着应了声:“四殿下说笑了……”
“谁与你说话了!”羊舌不苦横眉瞥过美婢,转而继续冲楚玉姝笑道,“小东西,你快说说,这捡到你丢的馒头的人,是不是好运气?”
见羊舌不苦在她这处碰了钉子,便去为难余慕娴,楚玉姝迅速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望着羊舌不苦,暗讽他幼稚。
“捡个馒头,便被你这般作弄,如何算是好运气?”楚玉姝起身欲朝着余慕娴的方向走。
“小东西,你是觉得一个馒头不够么?”羊舌不苦转身又把重剑放到案上,起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带穗子的玉环,在楚玉姝眼前晃了晃,“小东西,你说本殿先把这个赐给他,再作弄他,可是够了?”
“四殿下说笑了……”楚玉姝先看看站在一侧的余慕娴,后看看羊舌不苦手中的玉环,笑道,“太子哥哥的物件怎么能随意赠人……”
听楚玉姝提到了羊舌不苦手中的玉环是太子的物件,余慕娴会意。
这玉环拿了许会烫手。
“哈哈哈……”见说了这般久,楚玉姝终于笑了,羊舌不苦扬手把手中的玉环抛到了余慕娴的怀里,转头与楚玉姝道,“也只有提到太子的时候你会应和我一下。”
楚玉姝轻笑着,朝羊舌不苦掷了一把匕首。
“平日不也会么?”楚玉姝盯着羊舌不苦的眼睛,报复着羊舌不苦不按她所言的从事。
“嘶——”羊舌不苦侧身躲过匕首,却被匕刃划到了侧脸。
馆中的气氛在一瞬间彻底凝滞了。
余慕娴担忧得望着楚玉姝,却见楚玉姝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收下这个玉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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