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娴眯眼。
楚玉姝不假思索:“并未。”
“既是殿下未动心,臣又怎会动心?”余慕娴轻笑片刻,凑近楚玉姝耳际道,“殿下又不是不知,臣的心在殿下这处……既是殿下未动心,臣又怎会动心……”
话罢,余慕娴不待楚玉姝反应,即撑伞下辇往太子居处行。
方才霜儿上辇时,她便知车辇已到楚宫。
凝眉目送余慕娴下辇,楚玉姝转头与霜儿道:“方才余太傅所言的,你可是都听见了?”
“听……听见了……”霜儿忍住心头的酸涩,只是朝着楚玉姝一拜,道,“多谢殿下助婢子……”
“此事不必言谢……”楚玉姝正色道,“本殿今日要你来,只是敲打敲打府上那些自以为是之辈……本殿知晓,余相是尔等心中的如意郎君……但尔等着实不能忘了,其只能之本殿的夫郎……”
“可……”吞下“情不自禁”四字,霜儿低泣道,“婢子记下了……”
“既是记下了,那边换身衣裳吧。”拍掌命辇外人送来一套华服,楚玉姝道,“长公主府不养闲人……灾荒之事,本殿助你,却不是要你在长公主做个闲人……”
“是。”知晓当下是要往贤王居住行,霜儿抿唇又朝着楚玉姝一拜,“奴定不辱使命。”
“嗯……”挥手命婢子侍奉霜儿更衣,楚玉姝道,“待会见三哥时,记得要愁苦些,这般才讨人疼……”
“是……”
颔首跟在楚玉姝身后下辇,霜儿的步子迈的极轻,以至楚玉姝只能听到自己头上的银铃在响。
“太子与三哥隔墙而居。”楚玉姝低声似是在说与霜儿听,又似在说与自己。
霜儿不敢抬头看眼前人:“是。”
听着霜儿答过是,楚玉姝即命婢子撤了自己头上的伞,又起手抛掷了头上的发簪。
一路散发朝着楚宏儒居处走。
见楚玉姝在深宫中散发,跟在楚玉姝身后的婢子皆是腿肚一软。
旧言,披发乃长辈辞世之兆。
长公主这般招摇于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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