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处?请父亲传道。”
“欲。”余慕娴转身将余奇书让到身后,“奇书要记得,窦夫子教你无非二事。一者,传其术,二者,克吾身……今日奇书你虽在窦夫子跟前,表明了与为父势不两立,却忘了在其跟前,显贪欲……”
“贪欲?”皱眉想过窦驰从来不言官,不言礼,余奇书不解,“奇书为何要在窦夫子跟前显贪欲?奇书以为,窦夫子不爱名,不爱礼,只是忠于圣上……”
“呵……”余慕娴眸底闪过一丝轻笑,“这却是我儿眼拙了。”
“窦家人没有不爱权的。”覆手立在窗前,余慕娴道,“奇书要记下,这世上,凡是被人言‘不慕名利之人’,定是追名逐利之徒……”
“这是为何?”余奇书紧袖。
余慕娴笑道:“盗亦有道……沽名钓誉原就是门学问……”
“那奇书待会儿便去府门前等窦夫子……”余奇书紧跟在余慕娴身后。
“这却是不妥……”余慕娴摇头道,“待会你便跪在为父门口,滴水不沾……直到圣上来府上见你……”
余奇书讶然:“圣人为何回来余府见奇书?”
“圣上不来府上,天下人如何知我儿贤德?”勾唇记起当年楚宏儒巡街救罗昌,余慕娴暗叹,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彼时,楚宏儒不过是想保命,谁料事终得了个好名声。
而今朝,余奇书承了余顺的遗命,又阴差阳错地得了窦驰的赏识。
“明日本相会退了相印,亦会认下窦顺的遗子……”启唇与余奇书一个交代,余慕娴转头望着余奇书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是。”余奇书跪地与余慕娴叩头道,“奇书此生只效忠长公主一人。”
“好。”挥袖让余奇书跪到门外,余慕娴脱履上榻,侧卧出一幅虚脱的模样,静待着楚宏儒前来。
楚宏儒到余府的时候是夜里。
余慕娴未眠,余奇书亦未眠。
提灯望着跪在阶前的男子,楚宏儒在其跟前定了半天。
“因何罚跪?”因楚宏儒出宫时,身上着了斗篷,余奇书并未认出来人。
“父亲并未罚奇书。”小声与来人应了半句,余奇书道,“这位大人还是不要入内了……早是太医已来看过,说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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