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此时定不会想到她会去楚宫吧?
弯眉记起早前那人与她言说的“这新宅比旧宅好”,余慕娴忍俊不禁。
新余府确实比旧余府好。
若是无新余府,她又如何能从地下行到楚宫?
凝神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余慕娴数着步数。
楚玉姝曾言,迈过两千余步,便到了她寝宫下。
小心地数够步数,余慕娴扶着扶手爬上石阶。
而后,她看到了橘色的光。
再而后,她看到了一双绣鞋。
暗道的尽头在榻下?
低眉将头探出暗道口,余慕娴静听着屋内人的动静。
“余府可是派人去了?”立在窗前的楚玉姝眸中含着暴怒。
罗昌简短道:“去了。”
“好!定是要确保余相的安危!”将视线放在院外的火把上,楚玉姝道,“窦驰可是送信来了?”
“没有……”罗昌摇头,“但他让臣带一句话与殿下……”
“说!”楚玉姝转身与罗昌对视,却见妆镜上有异样。
她似乎在妆镜上瞧到了一双眼睛?
这妆镜原就是对着床榻摆的,虽术士言此举不当,但因她执意如此,也无人敢阻拦……
是那人来了吗?
凝神不为妆镜所动,楚玉姝抬眉将视线锁到罗昌身上。
罗昌见状,即道:“窦夫子言,殿下务必还朝于圣上……”
“是吗?”抬掌重重地拍了拍桌案,楚玉姝嗤笑道:“妄想!”
“太后如何说?”想过楚临渊就住在自己的邻院,楚玉姝不禁暗笑窦驰愚蠢。
他如何敢确信她不会伤楚临渊?
“太后说……”罗昌顿了顿,“此事不是她指使的,窦驰此举全是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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