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随着医院里交火的声音渐渐平息,里一圈外一圈围着医院的警车垂头丧气地撤离,法尔科内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轿车里,在深沉夜色的掩饰下低调地从侧门步入了医院。
作为一个和马罗尼一起从底层爬上来,而后又分庭抗礼的老朋友、老敌人,法尔科内决心亲自送马罗尼最后一程。
戈登和赛琳娜面对面站在医院外面,他看着赛琳娜那张饱满年轻,还带着孩子气的脸庞,声音里满是疲惫地问:“你为什么要搅在帮派战争里?”
赛琳娜被他盯得发毛,耸了耸肩:“因为穷吧,我没有别的出路,只会干这个。”
月光下同样年轻的警探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警徽,脱口而出:“前几天我在养老院见到了哈维退休的老搭档。”
赛琳娜:“???”
关我屁事?我看起来像是知心大姐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找我谈心?
“他警告我,让我离哈维远一点,说哈维热血过头又个人英雄主义,跟这种不识时务的警察做搭档早晚有一天会害死我。”戈登似乎觉得这是个可笑的笑话,他干巴巴笑了几声,“我都不敢相信他口中的人是十年前的哈维,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油条。”
赛琳娜一阵见血:“你害怕自己被这座城市改变。”
赛琳娜看到戈登张开嘴想说点什么,随后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一丝丝惊恐缠绕了上来,像极了那个狗屁不通的名画《呐喊》里捂着脸的扭曲小人,明亮的火光倒影在戈登黑色的眼睛里,在黑夜中显眼极了。
紧接着,两人被一股巨大的作用力猛得拍了出去,狠狠砸在医院外的绿化带里,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压烂了一堆脆生生的灌木。
赛琳娜因为体重轻滚的比较远,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在地上挣扎了半分钟才堪堪抬起头来去看发生了什么。
医院,炸了。
她分不清戈登脸上究竟是血还是泪。
不该趟这趟浑水,可是在听到医院里孩子的几乎能将撕裂天空的哭声后,她竟恍恍惚惚地跟着戈登一瘸一拐跑进了还燃烧着的医院。
本就被双方射成筛子的医院微微颤动着,屋顶和墙上的砖瓦摇摇欲坠,地上全都是断肢残臂,法尔科内手下带进来的枪和手榴弹内部的火.药又掀起了下一场连环爆.炸。
一个孕妇捂着肚子拽住赛琳娜的裤腿,口齿不清地哭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他的恳求声融在爆.炸带来的巨大耳鸣声中,听得并不真切。
这个男性的两只小腿已经炸没了,膝盖骨变成细碎的骨头渣子夹杂在模糊的血肉之中。
赛琳娜咬咬牙,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到了医院外面。
在一楼的急诊室,赛琳娜发现了一只纹着红色荆棘玫瑰的胳膊,那是布朗的纹身,她把布朗手上的大金戒指摘下来,准备还给他的家人。
她跑到四楼的高级私人病房,想去探寻马罗尼和法尔科内的踪迹。
结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赛琳娜呼吸着污浊且充满了血腥味的空气,听到医院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蹭了蹭手上的血迹准备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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