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不喜欢管闲事,可此时却远远没有十几年后的老辣,虽然长得显老,但骨子里尚残留了一点少年的好奇心。
他端着枪,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脚后跟先落地,脚尖再慢慢放下,像一只捕食时的大猫,矫健而悄无声息。
嗅着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他反过头又走到了实验室的门前。
发情期的有一点好处,就是对气味和外界变化格外敏感,若是在平常,布洛克可能就会错过那一缕浅淡的味道。
布洛克总觉得在哪里闻过那种味道。
是一年冬天,他接到去俄罗斯的任务,干燥蓬松的雪铺向天际,他趴在横斜的灌木树丛中,静静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那次任务很成功,只不过在狙杀目标后,对方派了一个小队来追捕他,一个手榴弹扔过来,把雪炸得漫天飞扬,露出下方坚硬的冰底来。
他解决了追兵。
苍莽的天地,雪层、冰底、鲜血和硝烟。
像极了面前这个p的味道。
他留着一头乱糟糟的褐发,拿着三棱锥形的刀具,站在一个孕妇的病床前。
那刀慢慢落下,终于抵上怀孕的脖子。
形容枯槁的低低哭泣,滚烫的热泪纵横过枯萎的皮肤,落在被单上,她老树根一样粗砺的手指搭上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哀求道:“不要这么做,我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我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求求你!”
布洛克站在男人背后,仅看对方警惕的站姿和身上的装备就认清他很专业。
但被杀手先生举着的刀,却罕见地有些微颤。
布洛克暗笑对方妇人之仁,他那点稀薄的良心全系在姐姐赛琳娜身上,还稍许分了一点给童年好友布鲁斯。
别人的死活,关我屁事,布洛克冷漠地想。
他转身就想走,却没想身体卷起的气流微微拂过门边松弛的螺丝,带出了一丝微弱的吱嘎声,却如同晴天的一道惊雷,窜入两人的耳膜。
站在实验室里的男人敏锐地转过身,伸出印着红色五星的铁臂来,面无表情地开枪。
布洛克在男人举枪的那一刻就地一滚,退出了实验室大门,子弹便顺着他的行动路线,砰砰砰打在背后的地面,要是动作再迟疑上半秒钟,他就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枪法真好,布洛克心想,不管了,赶紧撤吧,再不跑怕是要把命交待在这儿了。
克林特听到枪声后赶过来支援,几只又快又稳的箭噗噗射出,阻了褐发男人的脚步。
布洛克和克林特在地下通道里夺命狂奔,仗着对地形还算熟悉上蹿下跳地躲避着背后的p,身上还是不轻不重地挂了彩。
那个p非常厉害,他知道他们会从哪里撤退,甚至先于他们自己。
克林特背后背着的那个大箱子在奔跑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铁臂男揪着他不放,子弹和飞镖不要钱一样扔了过来。
很快,克林特被一把带着血槽的飞镖划破了大腿,噗地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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