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看着他那干脆利落的劲头,嘴角一咧,弯下腰从装酒的木头柜子里翻出来一袋密封的一次性针管。
“你自己摁着,”布洛克刺啦一声撕开包装,“顺便消一下毒。”
冬兵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吧台的旋转椅上,把胳膊平放在桌面,用金属手臂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会儿,才问道:“拿什么消毒?”
“算了,”布洛克说,“我来吧。”
他又从医药包里倒出一小瓶碘酒和一袋棉签,拿着木签蘸了蘸,圆头的棉签十分粗糙地滚了几遭,酒精蒸发了一些身体的温度,但布洛克身上发情期将近的味道依然让冬兵浑身发热,烦躁不已。
银光闪闪的针头刺破皮肤,深入到血管之中,布洛克一点点抽着针管,静脉里深红色的血液静静流淌,慢慢填满了那管容量为30毫升的大号针管。
布洛克低着头,脖子和肩膀正对着冬兵,后颈上那一小块皮肉像是浸在烈酒里一样。冬兵不远不近地闻着那股醇香甘冽,脑袋竟然有些晕乎乎。
为什么原来他从没觉得信息素的味道会这么好闻?
完事后,布洛克抽出针来,扔给冬兵一根可怜兮兮的棉签。
“够用吗?”冬兵看着男人,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睛,也不管自己的胳膊还在流着血,大方的说,“不够再抽。”
布洛克坐回他自己的沙发上,那张沙发和酒吧的死亡重金属风格一脉相承,姿态古怪,支棱巴翘,扶手上胡乱插着几颗以假乱真的骷髅头,乍一看十分辣眼,但却和男人粗糙性感的气质意外相符。
布洛克打量了冬兵一眼,突然来了一点兴趣,他边注射着那管新鲜出炉的、饱含着p信息素的血液,一边又给自己灌了杯冰凉的酒,口齿不清地问:“你这一年来老是往我这儿跑,是不是想睡我?”
冬兵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记直拳打懵了,他下意识点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奈何布洛克正忙着,没看到他那颗左摇右摆的脑袋。
“不是......”冬兵努力组织着词语,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为了这个,我记得你。”
布洛克:“...什么玩意?”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想起与他失之交臂的黑发博士。
“我认识布洛克·朗姆洛,”冬兵实话实说,“他有个女儿叫玛利亚·朗姆洛,我曾经可以救下他的命,但...当时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说完这一大段话,冬兵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像拼接这些再简单不过的单词组合已经累死了他那几颗伶仃的脑细胞。
“什么玩意?”布洛克问了同样的问题,“你都这么老了?你认识我妈?”
“别告诉我你也和我妈有一腿。”布洛克打了个寒战,被自己交友广泛的母亲再一次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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