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朔咬牙道:“没事,你先躺好,我出去。”说罢就随手用被子将人盖住就出门了。
李半溪躺在床上,索性闭上眼不去听外面两人交谈的声音,因为他没有连朔那么好的耳力,隔这么远具体谈论什么他也听不出来。
可这一闭眼就想起刚刚两人亲热的那一幕,就觉得……太热。
李半溪最后干脆用被子蒙住头,算了,不想了,等连朔回来再说吧,兰大娘这么急,估计出的事还不小。
于是他一会儿蒙着头,一会儿又从缝隙往外看,在床上躺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脸上及身上的热气都消散了。他刚准备起身,就看见连朔回来了,神情颇严肃。
“怎么了?”李半溪坐起身整理好衣服,只把被子掀了堆在一旁,也没下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连朔走过来,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开口道:“村里死人了。”
其实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人从一出生开始,就有了一场比赛,一场与时间的比赛。
李半溪神色倒没有那么吃惊,“谁家?”若是一般的老者死去,兰大娘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过来找两人,连朔神色也不该这么严肃。
连朔起身给他到了杯水,“嘴唇干了,先喝点水。”
李半溪接过,“咕咚咕咚”喝完又递回给了他。
连朔这才开口:“村里面李刚家的大儿子死了,正值壮年,死法还邪门。”
李半溪听到这话也皱眉了:“邪门?”确实他现在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了,大小妖怪加鬼加灵物也算是见了不少,现在就算再邪门的事情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能安之若素了。
“死的前一天还活蹦乱跳,能吃能睡的,结果第二天他娘见他半天不起床,就敲门去叫他,结果就发现他死在床上了,死法很恐怖,全身的血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哦?”李半溪惊讶,这种倒叫他想起西方的吸血鬼,也是以人血为生,该不会这村里……会出现西方的妖怪吧!
“你觉得这事想人干的还是妖怪干的?”若是妖怪干的,他终于遇到了一只坏妖,若是人干的,这也是真的跟李家那儿子有血海深仇。
连朔摇头:“没闻到妖气,附近应该是没有妖……但这倒真不像人能干出来的事,兰大娘还说了,那屋子里一点血迹都没有,连血腥味都没有……”
李半溪沉默了。
他推理能力差,脑子也不够灵活,读的一直都是文科,这么硬生生想也推理不出什么玩意,索性直接下床:“那李家报官了没?”
“报了,”连朔见他站起身也不由得站起来,“出了这么邪门的事当然得报,何况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死了,怎样也要让官府查个线索出来才能安心。”
“也是。”李半溪见连朔低着头一动不动,用胳膊肘捣捣他,“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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