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冷绪挑了挑眉,扬了扬唇角,明知故问道,“那依你说,朕的心思去哪里了?”
“总归不在我的画上。”冷绎看着他的表情,笑问道,“那小小的侍读,莫非便是你的新宠?”
冷绪闻言一愣,随即却是笑了,转头看他:“你生性风流,倒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么?”
冷绎见他表情坦坦荡荡,知是自己误会了,立即从善如流道:“是我下作了,是我下作了。那么,当真是你的侍读?”
“不然?否则?”冷绪挑眉,随即拿过茶盏,管自己抿了一口热茶。
冷绎自然不会相信,只道他是不肯说,因此道:“我见他小小年纪,行为举止却是大方,不像是平头百姓养出来的,又姓江……莫不是江御史家的儿子?”
冷绪点了点头:“嗯。”
“不过,我看他单纯童稚,不像是城府深沉之人,只是有一点想不通。”
“何事?”
冷绎微微敛了笑容,修长的食指屈起,轻轻扣了扣桌面,道:“他见到我,即向我行礼问安,对我说‘参见逸郡王殿下’……我从未见过他,想来他也应从未见过我,怎么第一眼就知道我是逸郡王?”
冷绪闻言,也忍不住蹙起了眉。
“所以我才问他‘我怎么不认识你’,他说,他鄙陋微贱,我不认识他也属正常。”冷绎有些嘲讽地扬了扬唇,“这种话,倒像是一个惯于世故的人说的了。”
他见冷绪沉默,又道:“不过,也许只是巧合也说不定。”
冷绪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江怜南才十四岁,很少会去冷绎会出现的场合,更何况还将他的面貌记住,能第一眼就将他认出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过牵强了。
只有一种可能……他提前记过冷绎更或者皇亲贵族的长相。
再一想,江锦笙擅书画……
冷绪忍不住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江氏父子了。
……
下午未时三刻,江怜南依例前往崇明殿侍读。
今日冷绪没有读书,只拿了奏折来批阅,见江怜南来了,便要他磨墨。
批奏折要用到朱墨,江怜南最爱研朱墨了,他应了一声,便卷起了袖子往冷绪身边跑。
冷绪察觉他的走近,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了头去。
江怜南见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莫名地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善……他无端地就能感受到冷绪对他的不悦。
他心中一惊,心想,今天自己没做错什么事儿呀!怎么皇帝又恼上自己了呢?
难不成今天没让冷绎帮忙放风筝,冷绎懊恼自己,便在冷绪耳畔说了什么他的坏话?
可这件事他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呀!这能怪他么!
越想越觉得忐忑,他手上研墨的力度都掌控不好了,一旁埋首批奏折的冷绪亦感觉到了,也不抬头,只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