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死死地攥着被子不撒手,脑子乱成了一团。他在困窘与羞耻中,口不择言地气骂:走开!你个死基佬!不要,杨!经!年!——
哈哈哈哈,别害羞呀……
杨经年大笑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恐怕是他和杨经年这么多年的相处,最甜蜜而又酸涩的一段日子了。
只要一切还没有被捅破,他把这份爱意仍旧小心翼翼的收藏着……
就都好。
第二十八章:理性
“爱吗?”杨经年小声重复着这句话。
他突然轻轻笑起来,然后摇着头,用一种仿佛哀伤的语调说:“不是的,球球。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房间里很安静。
杨经年坐在床边,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种莫名疲惫的声音,缓慢地开口。
“其实我知道,球球。你一直很怨我,四年以前,突然就把你送到美国……”
他低头揉了揉额角,又掐了掐鼻梁。
“这件事上……我始终欠你一声对不起。那时候我也太年轻了。我或许……本该有更好的方法去教导你的。”
——教导?
杨予香偏头冷笑了一声。
杨经年顿了顿,继续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只是……只是太震惊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不知道该找谁说、找谁问……
“我很冲动,自己也在逃避。我是你的长辈,我不想承认自己这么用心的抚养你,结果却把一切都搞糟了的那种……那种失败感,我没办法接受,所以我跑到法国,自欺欺人地想,也许让时间自然而然的过去,可能一切就会解决了。”
他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不是你的错,是我在逃避。我必须承认这一点……”
他说完这句话,好似略微出神了一会。随后回过神来,见杨予香没有反应,便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你在美国的时候,其实我去偷偷看过你很多次。”
杨予香愣住回头。
“我很担心你……球球。我也一直很牵挂你。”杨经年说,“可能你不知道,你飙车出交通事故,手臂骨折的那个月……其实我就在你隔壁的家里,我住了整整一个月。你喝的汤是我炖的,药也是我买的。离你最近的一次,我听到你在房间里崩溃的大吼着摔东西,那时候……我就站在门外。我差一点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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