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了过去。
清晨日出的时候,终于有一辆车经过,那人替他叫了救护车,杨经年终于被抬到了医院。
因为手机和钱包都不能用,医院是在一天以后,拔了杨经年的手机卡,才终于接到了杨连轩打来的电话,与他的家人联系上。
而杨经年清醒时,已经是第三天。
订婚典礼因为男人的缺席,而不得不临时取消。
杨连轩为了给他收场,整个人忙的焦头烂额,嘴角都起了火疖子。
他让杨经年安心在医院养病,给他安排了护士照看,自己就没怎么来。
杨经年躺在病床上,头一次觉得自己清闲。
大概人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吧。
杨经年总是会想,杨予香到底为什么要把他推下去。
一开始,他是真的有些生气。
他以为他在威胁自己,如果结婚,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愤怒的计划,如果杨予香过来道歉,这次自己绝不会那么好脾气的原谅他。
可是杨予香始终没出现。
杨经年在医院一直等,等到后来,后来他又习惯性的给男孩找着借口。
他不是故意的,他可能那时候太生气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他可能不好意思来看我了。他心里会觉得愧疚嘛?
于是杨经年试探着给杨予香发了几条信息。
对不起,小叔没有生气,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你不来看看我吗?我的床头摆了一束康乃馨,你过来把它换成白玫瑰怎么样?
我想你了,球球,我最近总是在做噩梦。
最后一句话,杨经年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时常陷入噩梦里。他反复的梦到自己落水的那一夜,死亡的恐惧仿佛一把巨大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寂静与黑暗笼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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